这几个人里,就萧烬的伤势最重。
给他把完脉,崇萤的脸色肉眼可见轻松了一些:“还行,休息一下就好了。”
萧甲还有些担心:“不用吃什么药吗?”
崇萤摇头,看着萧烬道:“你的情况有些复杂,多用药反而不好,除了我已经给你开的那些,其余时候疼些,能忍就忍忍吧。”
顿了顿,又道:“要是实在忍不了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些止痛的。”
萧烬摇了摇头,他还不至于这么弱。
废人都当了这么多年,哪里还会怕一点疼。
崇萤点点头,也不多说,转而走到兰檀跟前。
“伸手。”
兰檀一脸乐呵呵,跟献宝似的,伸出胳膊给她:“你快给我看看……”
崇萤扫了一眼,拿过一旁给花居治伤时剩下的用品,飞快地给他止血,包扎……
三两下间,就帮他处理好了伤口。
兰檀正盯着崇萤看,还没反应过来,胳膊就已经包扎好了。
他看看自己的伤口,又看看崇萤,眉眼顿时耷拉下来,神色失望:“这就完了?”
怎么对别人都是叮嘱又叮嘱的,到他这里就这么潦草!
崇萤挑了下眉,就一点小伤口,还想包扎多久?
不过想到他刚才给的那个黑鱼玉佩,她想了想,又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他:“早晚各一粒,补血养元。”
兰檀这才满意地笑了。
敬妃在门口看着崇萤医治完这个又医治那个,有条不紊,看来她当真是会医术的。
她朝花琳琅使了个眼色,把人叫出来,细细问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花居和二皇子都受了伤?”
花琳琅撇了撇嘴:“还不是那个兰檀……”
小声的把刚才在树林里遇到的事情讲完,敬妃眉头皱得更紧,这事若是和兰檀无关,倒也不算什么大事,可现在牵扯上了兰檀,那就可大可小了。
“你这样……”
正想交代妹妹几句,就听见门口传来了公公禀报的声音:“敬妃娘娘,皇上朝这边来了,您准备准备接驾吧。”
敬妃眸光一闪,转身对花琳琅嘱咐:“快,你进去,跟凌王说一声皇上来了。”
花琳琅微微一顿,心头闪过疑惑。
虽然不明白姐姐为何要她和凌王去说,但还是听话地急急跑了进去。
嘱咐完花琳琅,敬妃又看向站着的一众宫女。
“别愣着,该端水的端药的,都忙起来。”
“是。”
几个宫女都是敬妃的心腹,闻言对视一眼,立刻小跑着忙起来。
安排好了一切,敬妃最后看了眼屋子里。
只希望,凌王能明白她的意思吧。
深吸口气,余光里,一抹黄色的衣角正好拐进院门。
敬妃装作不知,掏出手帕,低头轻拭着眼角。
元轩帝走进来,沉声道:“敬妃。”
敬妃手一顿,抬眸望去。
水汪汪的杏眸已经泪光点点,看见走进来的男人,顿时哽咽道:“陛下……”
元轩帝微怔,原本他是听说兰檀受了伤才急着赶过来的,此刻看见敬妃哭得梨花带雨,不由上前搂着人问道:“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
敬妃摇摇头,拿手帕擦了擦泪,声音仍带着哭腔,“陛下可是为二皇子而来?”
元轩帝声音微沉:“正是,朕听闻他受了伤,特来看看。”
“陛下放心,煜王妃已经为他诊治过,二皇子伤势已经包扎好,没什么大碍了,您不必担忧。”
敬妃说罢,又擦了擦溢出眼眶的泪水。
闻言,元轩帝顿时松了口气。
他只怕兰檀在这里受了什么重伤,战争又起。
他放下心来,注意力终于放到了自己的爱妃身上:“爱妃这是在哭什么?”
敬妃柔柔抿唇,抹着眼泪低泣道:“臣妾只是……只是心疼妹妹,今日若不是煜王妃拼命停下了疯马,臣妾恐怕就要失去琳琅这个妹妹了。”
说完,流着泪呜咽一声,靠进了皇帝怀里。
元轩帝顿了顿,眉头紧皱了一下又松开。
来之前他已经听说了事情经过,但不管是不是马匹受惊,结果都是崇萤伤了兰檀。
而且花琳琅和花家的奴才也在,兰檀的伤自然也有他们一份。
因此进门前,他是十分迁怒崇萤和花琳琅的,昨日宫宴上就闹了一场,今日更是不管不顾惹到了兰阙国的皇子,真当他不会发脾气。
但此刻听敬妃说完,他心底的那股迁怒就消了大半了。
是啊,又不是崇萤和花琳琅两人让马受惊的,反而她们两个可是差点丧命在马下。
再说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