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不就是看不起她吗?
总有一天,她会正大光明的站在谭岑的身边!
…
京海。
苏婉珍刚醒。
她的双腿被刀子几乎插进骨头,伤得很严重,一想到霍时蕊猝不及防的拿刀子扎向她的场景,她就忍不住的发抖。
霍伯庭才刚出院。
此刻看着面色苍白的苏婉珍,他一脸老态,“你感觉怎么样?”
苏婉珍看向他。
她的眼神有些麻木,像是无法聚焦一样,她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为什么会在医院?我的腿是不是也不能走路了?”
“你需要休息。”霍伯庭声音沉重,“等肌腱长好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小蕊呢?”
苏婉珍的眼底突然掀起了暴风雨,她声音骤然拔高:“霍时蕊呢?她是不是疯了,她是不是疯了?”
霍伯庭没说话。
他只是将激动的苏婉珍按住,等苏婉珍咆哮完发泄完后,才开口:“你去见她做什么?”
病房里很安静。
苏婉珍不开口了。
像是玩具娃娃突然按下了开关,刚刚还歇斯底里的样子,这会儿就开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霍伯庭又问:“她的车祸,是不是你安排的?”
苏婉珍猛地看向他:“你怀疑我?”
“不是我怀疑,是她认定是你。”霍伯庭看着她。
小年夜,原本一家人应该坐在一起吃顿饭。
自从霍时清离开后,霍家就像是一下子四分五裂,再没有团圆饭这种事。
苏婉珍鲜少去往二房。
昨天是小年夜,苏婉珍却在这个时候去探望了霍时蕊,然后就发生了霍时蕊刺伤她的事情。
霍家没有报警。
即便苏婉珍已经入院了,但霍家还是想方设法的在压消息。
这些于豪门世家而言,是丑闻。
丑闻的出现,只会让家族蒙羞,让看客欢喜,让家族的辛秘一点点的剖于人前。
这是霍伯庭不愿看到的事情。
“所以呢?”
苏婉珍躺在病床上,感受着双腿传来的疼痛,她的眼神充满了仇恨:“时清的仇你不报了,现在霍时蕊要杀我,你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是吗?”
“就因为这个,你安排了那场车祸,嫁祸给霍岐?”
“嫁祸?这难道不是他安排的吗?”
“是他安排的还是你安排的,你心里最清楚。”
“夫妻三十载,你相信一个外人,却不相信我?”
“苏婉珍。”
霍伯庭垂眼冷冷的喊着她的名字,“你是想毁了整个霍家吗?”
“毁?”
苏婉珍大笑出声。
她苍白的脸上,皮肤已经老态横生,向来保养得当的皮肤此刻却宛若脱了水的皮,松垮垮的挂在她的脸上,像是一下子老了几十岁。
她再不是端庄的霍夫人了。
她仇视的盯着霍伯庭:“我的儿子死了,我唯一的儿子死了!他死的那么冤,他死的那么冤你都不给他报仇!你配为人父吗?你死后配去见他吗?”
霍伯庭的脸阴沉得可怕。
他站起身来,重心不稳甚至有些轻微的晃动。
但他还是站住了。
他低头,眼里的柔情也散去了,他声音冷沉,一字一句,“时清的死,你才是罪魁祸首。”
“你胡说八道!”苏婉珍嘶声力竭的喊。
“他好不容易喜欢一个姑娘,是你逼着他分手,是你瞧不上人家的出身,非要拆散两人。”
霍伯庭的眼神越发的冷淡了,“你要不逼着他分手,后面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他不会为了去见那个女孩发生车祸!你总觉得这个人是害死时清的凶手,那个人是害死时清的罪魁祸首,苏婉珍,你就是不愿意承认,你才是害死儿子的那个人!”
“不!不是!”
苏婉珍疯了般的将手搭在霍伯庭的身上,嗓子都喊劈了,“你就是在帮那个小野种说话!我不会上你的当的,不是我,我都是为了儿子好,我儿子最优秀,他配得上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姑娘!那个姑娘绝对不会是阮音!”
霍伯庭任由她拍打。
他不扯,也不阻止,只冷冷的看着这一幕,老态龙钟的脸上,没了丝毫的情分,宛若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儿子配得上天仙又如何?”
霍伯庭像是要一把火直接将苏婉珍烧成灰烬般的,不停的火上浇油,“他不喜欢,那天仙就不是天仙,他喜欢的,即便不是天仙,在他心里也是天仙!是你自己亲手终结了时清的人生,你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不敢面对自己的失败,不敢面对自己害死了儿子,才拼命的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