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怎么聊?
秦温言只能深吸一口气,微笑着说:“没事就好,那就不打扰了,再见。”
霍岐把电话挂了。
浴室里,隔着一扇磨砂的玻璃门,颜蔷的声音有那么一点气急败坏:“我让你说我有事不方便,没让你说我在洗澡!”
“洗澡不是有事?”霍岐漫不经心的答了句。
他的视线落在浴室门上。
磨砂的玻璃门在没有触碰的时候,看起来都是朦胧一片。
但靠近它的时候,一切就具象了起来。
他能看到她撑在玻璃门上的手掌,手指纤细修长,连掌纹都印在了玻璃上。
细腻的、一圈一圈的纹路。
粉白的掌心。
他突然很想看到她两只手都撑在玻璃门上的样子。
将手机丢在边上的台子上后,霍岐敲了敲玻璃门。
“什么事?”颜蔷声音有些紧绷。
“洗澡的事。”霍岐说,“开门。”
“我在洗澡!”
“我又不瞎。”
“那你——”
“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霍岐说,“你自己开门还是我开锁。”
浴室的门压根就没有反锁。
霍岐只轻轻一拧就开了。
颜蔷:“……”
她下意识的就拿浴巾包着自己,一身湿漉漉的,用那水汽氤氲的眼睛瞪了他一眼。
霍岐眸光深黑。
浴室明亮的灯光下,他眼底的欲色一览无余。
颜蔷不知道他这突然的情绪是从哪来的,心想,难不成是因为秦温言这通电话?
从她来的时候她就知道睡觉是避免不了的,所以也没有扭捏。
但她显然低估了霍岐的情绪。
他低头就扣着她的后颈吻上了她的唇,有些用力,吮得她的唇都有些微微的刺痛。
身上的浴巾早已经掉落在了地上,浴室里水雾缭绕,出水芙蓉的颜蔷全身都泛着诱人的粉红,像是汁水饱满的水蜜桃。
浴室里热浪攀升。
在颜蔷以为霍岐会带她去床上时,霍岐突然转过她的身,让她双手不得不撑在浴室的玻璃门上。
门上的冰凉与身后的火热形成鲜明的对比。
手指在熏着水汽的玻璃门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的痕迹,用力的伸直又骤然的蜷起!
她的手指很漂亮!
白皙,纤细。
在白色的玻璃门上,有种幻与现实的美感,仿佛她掌心之下的不是玻璃……
颜蔷想骂人。
她没试过这样,可骂人的话从她嘴里出来,却有了自己的思想。
断断续续的。
全是他的名字。
一声又一声。
零碎,却又格外的清晰。
整个浴室,整个房间,似乎都是他。
这些骂人的叫唤,换来的是她越发零碎的声音,甚至连个完整的音都已经发不出来了。
吊威亚也没这样累!
颜蔷实在支撑不住时,霍岐的手臂已经勾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覆上她的手背,与她五指交握,印在了玻璃门上。
他俯身贴近她的后背,低头用他微喘的呼吸吻她的后颈,吻她的耳朵。
直击天灵盖的酥软。
…
今晚的霍岐格外的疯。
这是颜蔷陷入梦境前唯一的想法。
她想不明白这人究竟是着了什么魔,柔软的床不香吗?那破浴室值得他这么钟情吗?他就一定要在那吗?
疯了!
霍岐今晚确实有些疯。
可能是那掌印的诱惑,也可能是他人的觊觎让他不悦。
他确实急切了些。
却也不是全然不顾她的感受。
她太配合了。
甚至是,主动的回应他。
霍岐不是傻子,他清晰的感觉到了她最近的变化。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让她产生了这样的变化,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他既享受着她的变化带来的欢愉,对于这个变化又让他有种烦闷的心理。
因为他已经敏锐的察觉到,有些东西正在失控。
颜蔷已经睡着了。
她很困。
几乎是筋疲力竭的。
看着她沉静的睡颜,这张与记忆中几乎重叠的脸,霍岐伸手替她将脸上的头发拂到耳边,低头又亲了亲她。
“不要了~”
她嘟囔着,明明人都已经睡着了,却也没忘记伸手推他。
霍岐哑然失笑。
又亲了亲她。
睡着的人皱着眉头,几乎是无意识的推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