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老人孤儿都得吃饭穿衣。”
“还得给朝廷交税,我没钱,不问百姓要又能如何?”
“我是苛捐杂税了,可我大部分也用在了百姓身上的。”
“我也并非是逼他们活不下去,我是一时想差了些,这才拿了一些,我已经知错了。”
到了这一步,张一茂也不藏着掖着,把自认为的苦水倒了个干净,甚至还流起了眼泪。
“看到百姓过得苦,我也难过,我也不忍心,可有什么法子,没有钱,这一府的家又如何当呢?”
他说的可怜,一般打工人倒是很能同他共情。
“哼,胡说八道。”顾晨对他的话,表示并不认可:“咱们先不说,你收的那些个苛捐杂税。”
“咱们就说洪武九年,你问户部要钱二十万贯说要修缮官道,还要开凿环王府的濠沟。”
“户部给了钱,官道呢,排水的濠勾哪儿去了?”
“陛下为蜀王殿下建一座王府,才不过四万贯的预算罢了。”
“可却愿意一口答应,给你二十万贯治理成都府,你有一半的钱用在百姓身上了吗?”
答案肯定是没有,但凡用到一半,成都府的城池,官道、河道现在都不可能烂成那个样子。
朱标看着张子茂,严肃问道:“那二十万贯钱,你总共用了多少在百姓身上,自己拿了多少?”
“老实一些,你要不说,等查出来,有你好果子吃。”
只要说起老十一,他就想起郭桓还动了建蜀王府的钱,害得亏空一万贯,让老十一被人骂奢靡之事了。
敢让他弟弟挨骂,很好。
“五……五万贯吧……”张子茂脑袋埋得更低了些,嗫嚅道:“臣……臣该死,臣知错了。”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过分,可那么多钱谁能不心动?
再说了,他也没都揣自己兜里,到底还是用了些在百姓身上的,他以为自己还算是有良心。
“行了,别问了。”
顾晨还想多说些他的不法事,老朱却在这时候出了声。
“拉下去,交给蒋瓛处理吧!”
这些事他早就知道了,说多了也是白白浪费时间。
等张子茂被拉走,老朱才看向还有些生气的顾晨道。
“年轻人气性大可不太好啊,俗话说气大伤身,还是要爱惜自己的身子,陈宝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