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突然冒出个婚事了?”
曹永鸿一边看着药锅一边回道:“这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当初我刚开药铺的时候,莉儿的娘才怀孕,有一天,有个抓药的人来闹事,说我的药吃了没效果,还要砸我药店。我正着急的时候,隔离皮货店的老板跑过来,帮我赶走了那人,真是救我水火之中。谁知道晚上那人都带了好几人过来想烧我店铺,皮货店老板又挺身而出帮我赶跑了那帮人,他自己还负伤了,最后和我一起去官府作证。好人啊!”
“后来才得知,那老板姓方,叫方全,以前是有名的猎户,后来开了皮货店,正好他老婆那时候也怀孕,我们两家就定了娃娃亲,要是一男一女,以后就结成儿女亲家,要都是男孩女孩,那就做兄弟姐妹。数月后,方家娘子先生下了一个男孩,我家娘子生下了一个女孩,所以就按照约定当场定下了娃娃亲。”
曹永鸿说着叹了口气,“可惜,莉儿她娘身子不好,我虽然是个大夫,但连自己的老婆也医治不了,在莉儿三岁的时候”
曹永鸿说着有点哽咽了,曹丽上去扶住他的背拍了拍,曹永鸿拧了拧鼻子继续道:“那方家一年后也搬走了,听说是投奔徐州府的亲戚去了。我们两家虽然不是邻居,但每年还是有书信来往,等过了年,莉儿也要十七了,大姑娘了。所以,前段时间我和方家联系了,对方也有这个想法,我们就约定九月十五一起商量下这事,正好就是后日了。”
曹永鸿说着有点不好意思起来,“金兄弟,你主意多,而且认识官府的人。我有个想让你帮个忙,方家那小子我见过,人长的精神很结实,性子也实诚,我想你和知县大人说说,能不能在官府里给他找个差事干干。当然,需要送礼打点什么的,你和我说,我来想办法!”
金晨耀心里一下酸了,这曹永鸿不仅给曹丽安排了婚事,现在还要求自己帮忙给他未来的女婿找工作!这真是捅了自己一刀还撒把盐啊!!
看到金晨耀的面色不是很好,曹永鸿以为他为难,忙说道:“金兄弟,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你要是不方便那就算了。”
“啊?我知道了。”金晨耀回过神来,表面还是客气道:“曹伯父,我会和知县大人说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曹永鸿听到这个回答自然是高兴了,他马上笑道:“金兄弟,你先坐回,我去叫两个菜买点酒,今晚就在这里吃啊!”说着他就跑出去了,还嘱咐道:“莉儿,看着药锅啊,别过了火候了!”
等曹永鸿走了之后,曹丽开始查看药锅,金晨耀看着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幽幽的说道:“曹姑娘,这婚事的事情,你怎么看?”
曹丽没看金晨耀,还是低头弄的药锅看不见她的神情,说话声也低了下来,“婚事自然是听从父母的安排。而且和方哥的婚事是早早就定下的,自然不好反悔。还是听父亲的安排。”
“可是我也”金晨耀急的脱口而出,但话说了一半就停住了,曹丽抬起头看着金晨耀,她的眼神似乎特别的明亮,“你也什么?”,她的眼神看的金晨耀有一点心虚了,金晨耀结结巴巴居然说出,“我也挺替你开心的”
说出这句话,金晨耀就后悔想抽自己一个嘴巴,怎么说出了这种话?曹丽也楞了下,不过她很快笑了下,笑的很勉强,“那好,到时候可要来喝一杯喜酒。”
“咕噜噜!”就像哪里堵住了,金晨耀的脸色都抽筋了,他脑袋是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药铺的,反正就是傻傻的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脑袋里就想着那句话,‘来喝一杯喜酒’,‘来喝一杯喜酒’,曹丽要结婚了,还要请自己来喝喜酒。金晨耀走着走着累了,靠在街边的角落里直接坐了下来,脑子里乱的一塌糊涂,又空白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天黑了,金晨耀还是坐在街边,也不觉得饿,坐着坐着他脑子里冒出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各种诅咒也产生了。姓方的这小子,说不定来的路上碰到山贼土匪被灭了,说不定是个体弱多病的活不过两年就要嗝屁了,说不定他和他老子外出打猎的时候被老虎给吃了,说不定曹丽压根不想嫁人,还会和自己私奔
随着天色越来越晚,金晨耀的诅咒想法也越来越恶毒了,哎抬头看着天空,金晨耀用力摇了摇头,都是扯淡啊!自己这些倒霉的坏主意都是扯淡,人家好好的一个小伙子,自己怎么能去害人家?人家也是爹生娘养的,虽然自己喜欢曹丽,但这种禽兽的事情自己可不能做。没想到啊,自己看中的姑娘居然早就名花有主了,原来还以为自己要抱得美人归,最后小丑却是自己,还被人邀请去喝喜酒,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金晨耀回到了府衙,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要多失落有多失落,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一样。小铃铛是一路小跑过来,看到金晨耀的样子关心道:“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金晨耀摸着小铃铛的头,一脸难过道:“小铃铛,哥心里难受。哥的宝贝没了!”
小铃铛安慰道:“哥,什么宝贝?小铃铛给你去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