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阎恒神色通红,想来克制冷峻的脸庞此时充满担忧跟急切,他看了一眼地上的酒水,声音格外重:“你喝她的酒了?”
苏慕凉的手被他捏着,有些疼:“刚要喝你就来了。”
听到这话的景阎恒猛地松了口气,他目光锐利而饱含杀气的看着宁妙儿。
宁妙儿一慌,恐惧的看着景阎恒,不由得起身往后推了推。
可就在这时,她神色忽然变得痛苦,吃痛的捂着小腹。
苏慕凉蹙眉:“宁妙儿?”
“噗——”
宁妙儿一口黑血忽然喷了出来,蜷缩在地上,嘴里不断喷血,鼻孔、眼睛、耳朵都有鲜血冒出来。
苏慕凉吓了一跳。
这个血的颜色……怎么这么熟悉。
“把她带下去。”
景阎恒阴戾的扔下命令,但扭头看着苏慕凉的目光却又是充满关心。
“你确定没喝酒?”他的脸色格外难看。
“没有。”
苏慕凉觉得他不对劲,“出什么事情了?”
景阎恒刚要开口,却注意到因为宁妙儿出事而围绕在旁边的客官。
他犹豫一瞬,忽甩掉苏慕凉的手:“你还有脸问本殿下出什么事。”
苏慕凉愣住,莫名其妙:“你发什么神经。”
“发神经的是你,你难道不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吗?惠荣长公主下嫁南粤公国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都不去参加宴会,居然跑到这里来玩乐。
你若真的只是镇北侯府的孙小姐便罢了,可你还是本太子两个女儿的生母,你不去,你是想下谁的面子,给谁甩脸色。”
什么?
苏慕凉奇怪的看着他:“你脑子秀逗了吧,宫帖也没说必须我去才行。”
他到底是怎么了?
“这些人情世故还需要本殿下提醒你吗?不好好的参加宴会居然跟宁远公爵府的小姐跑来这里喝酒,你可真行的苏慕凉。”
他似是越说越生气,甚至还想抬手打她。
苏慕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扬起的巴掌,心里是又气又怒。
他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就为了这种事情跟她吵架。
之前的事情苏慕凉甚至都还没原谅他了,这是真不想过了吗。
景阎恒扬起的手到底是没有落下来,但目光冷厉而深沉,十分凌厉:“苏慕凉,早知道你是这样的,当初我就不应该娶你,更不应该让我的两个孩子有你这样的生母。”
他很失望,怒气冲冲的挥袖而去。
苏慕凉还没这般被人指着鼻子骂过,而且这个人,还是她的心上人。
她眼眶微微泛红,气笑了。
松陵忧心忡忡的上前,又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深呼吸:“结帐。”
苏慕凉走到前台付了钱,周围的客官都对她指指点点。
她大步流星的离开天醉楼上了车。
但是在车夫要启程时,苏慕凉却喊了停,对坐在旁边的松陵道:“你去给我办件事。”
她小声的在松陵旁边呢喃。
松陵稍稍一愣,但也立即点头下车去给苏慕凉办事。
苏慕凉才让车夫回府。
镇北侯府内。
苏慕凉想到天醉楼的事情就觉得头疼。
事情一桩接这一撞,弄得她头疼不止。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宁妙儿应该是中毒了。
而这个毒原是下给她的,为了让她喝下此毒,宁妙儿不敢吱声安慰,也一同喝了那酒。
宁妙儿已经被送回宁远公爵府了,而公爵府对外说是宁妙儿不会喝酒,因去天醉楼喝太多酒导致的胃出血,听说好几位太医都去了。
或生或死,最后很难说。
但让苏慕凉想不明白的是,宁妙儿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她一个堂堂公爵府的千金,谁能有这个本事能让她以自身的姓名为代价做这种事。
宁妙儿可是嫡女,身份尊贵,能让她这般舍本逐末的人,得是有多大的本事。
苏慕凉在家中焦躁的等着消息。
终于,松陵回来了。
其实也就半个时辰的时间,但苏慕凉却感觉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松陵一进门后,便立即让底下的人把门关上她手上捏着一个两个白色瓷瓶。
苏慕凉稍稍松了口气:“都拿到了吗?”
松陵说:“拿到了,奴婢还特意去宁远公爵府转了一圈打听消息,那边的口风很紧,对外就说是喝酒喝吐血的,只字不提中毒的事情,有人提出疑惑,宁远公爵府的人还反驳训斥。”
苏慕凉蹙眉。
这么说来的话,宁远公爵府是知道宁妙儿为何这般做的。
她沉思一瞬,又道:“今日,你可知晓在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