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去见覃菘蓝(1 / 2)

自古以来,药贵、医贵。

不管是现代还是当代,都这样。

“罢了……我这次来太医院,是想要一些安神药,最近一直睡不好。”

太医令知道她被迫母女分离,也是同情她,也没继续问下去,而是先放下手中的事儿给她开了一服安神药。

带回撷芳殿,苏慕凉将琳琅死的事情告诉了沈缘伊。

沈缘伊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倒也不是多可惜琳琅,而是察觉可能背后有一个可怕的人处心积虑地想要她孩子的性命,这让她觉得惊恐。

苏慕凉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是谁。

但她却不觉得那人是冲着嘉典来的,或许也不是想要嘉典的性命。

若是目标是嘉典的话,那白鸩毒就不应该下到那一份原本下泻药的糕点,而是下在嘉典平时的饮食中。

那个人的目标……她总感觉是吕蔷湘。

吕蔷湘进京后处事一直张扬跋扈,自以为是未来太子侧妃处处与人为敌,她得罪的人也不算少的,但能恨到杀死她,并且还有这个胆量做的其实也不多。

“都说宫里的孩子难养,我看不是难养,而是因为这宫里的小人太多了,容不下这些孩子……”

沈缘伊惊恐未定,浑身发抖,“慕凉,你要赶紧想办法把你的两个孩子接出去,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配合你,这皇宫实在是可怕。”

苏慕凉点点头,若有所思。

……

吕蔷湘因为中毒浑身瘫痪的消息很快就传遍来京城,几乎无人不看她的笑话。

从前的吕蔷湘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狼狈,她母亲程敏荣眼睛都快哭瞎了。

程敏荣在事发的当天晚上就灰溜溜地带着瘫痪的女儿偷偷离开了京城。

关于何嬷嬷背后指使的人也很快调查出来,指使何嬷嬷暗害嘉典的并不是沈钰平,而是覃菘蓝。

以沈氏一族为首的大臣不约而同朝皇帝施压处死覃菘蓝,以儆效尤。

何嬷嬷甚至也承认,在红豆藕粉糖糕的白鸩毒是她下的。

皇帝当时话说得多狠,如今就有多力挽狂澜。

他好不容易找了一个跟闵缤娘这么相似的替身,自然是不想让她死的,对于大臣的意见充耳不闻,但为了安抚朝臣也还是圈禁了覃菘蓝,废除嫔号,人就得圈禁在馆听宅。

可即便如此,也有何嬷嬷的证词,但还是有人瞧见皇帝去看覃菘蓝。

也是荒谬,简直是昏庸。

这事儿沈缘伊也知道,面对皇帝对差点害死他儿子的凶手这般好,她也没有难过,只是冷冷地说一句:“对于薄情的人来说,目前这个替身是他想要的,只要那位替身对他的这把龙椅不感兴趣,恐怕就算是杀光了他的子嗣,他也不会说什么。

毕竟景怀本就是一个自私薄情寡义的人。”

景怀是皇帝本名。

苏慕凉见她彻底对皇帝死心,替她庆幸没有沉沦于帝王的宠爱,又难过她经历这样的事情。

而覃菘蓝,虽然已是废妃,但一切吃穿用度还跟以前一样,内府局的人也不敢怠慢她,御膳房照样将好吃好喝地送上去,不敢有一丝懈怠。

旁人也还是毕恭毕敬的。

在这后宫,只要有皇帝的宠爱,不要说是嫔妃,就算是一个最下贱的奴隶都能混得风生水起。

而没有皇帝的宠爱,如当年的美贵人,美嫔,也一样是畏畏缩缩的度日。

这后宫的人,惯会见风使舵。

覃菘蓝被关到馆听宅内,已经两日没有出过宫门了,但她也不气恼,就当修身养性了,时不时地在宫里作画,赏花、弹琴。

宫殿内门窗紧闭,只有微弱的光线透过窗帘摄入,整个大殿都是昏暗的。

覃菘蓝靠在她用昂贵的乌丝梨花木打造的摇椅上,百般无聊地喂着瓷器里的金鲤鱼。

翠翠将她最喜欢的炸球送上来,叹气:“娘娘,您现在怎么还有心思喂鱼啊,您应该想想咱们应该怎么出去。”

覃菘蓝手上的鱼食落入水中,笑道:“为何要出去,昨天早上,陛下不是从我们宫里走的吗。”

她嘴角带过一抹讽刺。

翠翠着急:“可咱们到底是被困在这里,再这么下去,若是陛下承受不住压力了,就如沈氏一族说的那般杀……娘娘您还是想个办法吧。咱们现在到底也是被限制着人身自由。”

“我都不着急你有什么好着急的,皇帝不会杀我的,毕竟他可是爱惨了我这张脸,若是陛下真想杀了我平息沈氏一族的怒火,早就动手了,又怎么会等到现在。”

她放下手中的鱼饵盅,安抚翠翠说,“我都这样了陛下都还来临幸我,你看陛下多喜欢我啊。呵呵,这宠爱,可是宫里的独一份。

且兄长即便现在还在同我生气,也不可能真的眼睁睁地看着我死掉的。等过段时间就有我们出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