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阎恒很有分寸的,或许也是担心自己背上的伤影响了阿慕的体验,明明难受得不行,但是硬生生地忍住了,另外他也是察觉到阿慕是抗拒的,也不想勉强她。
临了二人差了最后一步。
景阎恒因为伤势的缘故,最后枕在阿慕的腿上。
她的腿很白、很光滑,像是最上等的丝绸。
男人带着薄茧的手在她嫩白的肌肤上画圈圈,因为是趴着的缘故,他的唇偶尔也占个便宜。
苏慕凉心里痒痒的,被弄得有点不自在,她故作生气:“你别弄我……”
景阎恒眸色很深:“来感觉了?”
“……”苏慕凉面红耳赤,但却张扬地挑了挑眉,“我要是对你没感觉,那就要对别人有感觉了。”
他眯了眯眼,忽然抬头扣住她的后脑勺,强势咬她的唇:“这种话不能说,以后都不能说。”
阿慕跟别人在一起,做着他们一样亲密的事……
景阎恒仅是想想都觉得自己要发疯。
他会弄死那个男人,扒皮饮血,丢去乱葬岗喂狗。
虽只是苏慕凉一句玩笑话,但景阎恒却十分认真,一字一句地强调:“阿慕,你要答应我,不能离开我,这辈子都不能走。”
他不敢想象,要是她走了,自己会做多少疯狂的事。
苏慕凉被他那股劲儿给吓着了,极端又有点阴沉,可明明她还什么都没做。
“但你跟余听殷的婚事也还在。”她说出这个让自己无法忽略的点,“景阎恒,我承认我是很喜欢你,但我不会当任何人的小妾。
不管是侧妃、还是以后您当皇帝之后的皇贵妃、贵妃,这些在我看来那就是妾。”
她已经赚到了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完全可以过得滋润潇洒,那些个高位她也从不想要,镇北侯府这般的高门大户也足以让她在京圈立足。
苏慕凉其实当下的状态是最快乐的,有势有钱,有孩子,她也不在乎别人说她是商女满身铜臭,毕竟她拥有大把金子的快乐也是那些嘲笑她的人所不懂的。
“谁说让你做妾了,就算是你想,我也不愿意的。”景阎恒紧紧扣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深情且眷恋地望着她,“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妻。”
苏慕凉唇角压不住地上扬,提醒:“你话别说得太满了,陛下不喜欢我,而且还有和亲的事情你还没有解决。”
“这事儿若是现在才开始想就太迟了,我早就计划好了,不会耽误国情。且我也不觉仅只是靠一桩婚事就能稳固朝政,稳固国情。
那些个什么联姻、不管是国家层面还是后宫跟前朝层面,又或者是大家族之间的联姻……
在我看来那都是无用之人才会用的法子,若是足够强大,何必用牺牲婚姻来挽救,说到底还是无能。”
景阎恒呢喃着,起身在她的锁骨处吻了吻,“阿慕,我们是天生一对,必定是要白头到老。从一开始,你就没有退路了。”
男人温热的气息喷在苏慕凉的脖颈处,痒痒的,仿佛隔着肉体有人在她的心上挠了挠。
她郑重其事:“希望你之后真的做到,但景阎恒,你以后要是做不到的话,我会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不允自己当妾,你也不能娶妾,要了我,你就不能享齐人之福,望君慎重。”
景阎恒剑眉一扬,手指卷着她的长发:“有你就行了,那不是我追求的,我但凡要齐人之福,现在孩子也不至于只有两个。”
苏慕凉倏地一顿,一双杏眸圆溜溜地瞪着他:“好啊,你果然知道了。”
“你很会躲,居然还想出让春竹代替你在山庄享受的法子,要不是我的眼线够多,还真不一定能知道这事儿。”
景阎恒说起这事儿时,眼里带着浓浓的疼惜,“一个人照顾两个孩子,你很辛苦吧。
当时我还在战场上,不然恨不得飞回你身边去。”
“你幸好没来,这要是放在一年前,我真不一定会接受你,说不定还会把你打一顿。”
苏慕凉半开玩笑,但却也是说真的。
她表面是个干练的人,但实际上对于感情畏畏缩缩。
苏慕凉始终是害怕的,她不信男人,更不相信这个三纲五常,男尊女卑的时代能活出多肆意多尊重女子的男人来。
若景阎恒只是普通、没办法继承皇位的男子她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担心,可他是皇帝器重的太子,是佼佼者。
现在景阎恒说喜欢她,跟她在一起,苏慕凉相信是认真的,到但是誓言不管男女都是有时效性的,她会老,但总有姑娘年轻,对于站在权利顶端的男人,身边的女人总是乌泱泱的一大堆。
若是景阎恒违背同她的誓言,那她又能怎样?
即便是皇后,也没办法跟皇帝和离,就算那时候景阎恒也对她没感情了,但帝后和离不仅会让邻国嘲笑,百姓也会质疑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