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进入营帐内商量,而最会严刑逼供的将士也已经过去对阿茂几人进行审问。
但两刻钟的时间过去,那些贼匪都鲜血淋漓,几乎都被整晕了都没说寨内的地图跟防护图。
“虽然现在我们找到了无名山的寨子,但据说他们的寨子有多条逃生的通道,企鹅无名山很大,我们也没办法环山而攻,要是贸贸然攻打、即便我们赢了,可让这些强盗逃到山下,山下的村庄会有很大的麻烦。”
景阎恒一行人坐在中央的位置商量对策,苏慕凉坐他旁边乖巧地让景阎恒给自己包扎伤口、上药。
她像是一个局外人,但又听着局内人的事儿。
“而且阿涵他们还在独沉手里做人质。”沈寅川提醒,“苏小姐方才说了独沉是三王爷的遗孤,南方时常掀起的暴乱就是他弄的,他如今的宗旨就是将整个天罗朝弄得民不聊生。
抓走阿涵跟苏小姐,想必也是逼迫两家倒戈相向,就算是两家坚守底线,他们也能因此重创朝廷两大武将。”
“或许……还不仅于此。”苏业天沉默一瞬,眸底锋芒毕露,带着深深的厌恶。
他忽然复杂地看了景阎恒一眼,眼里的无奈居多。
景阎恒微微一愣,似乎也明白了苏老将军的猜测,心里冰凉如霜。
无奈的何止苏业天一个人,他也看不上‘那个人’的这些下作的手段。
当初三王爷满门被抄斩,连妇孺都不放过,如今江山不稳……也是应当的。
只是苦了那些被皇权争夺牵连的百姓。
“防护图我画不出来,但寨子的地形布置,我或许可以提供一二。”一直安静听着他们分析战况的苏慕凉忽然说。
三人惊讶,景阎恒错愕问:“你能画出寨子里的地图。”
“可以,不管是东边还是南边的。我一直都有留意里面的布局,但可能南边的会稍微没有东边的详细。
不过贼寇大都是在东边,地图或许你们也能看出一些什么端倪机关之类的。”
苏慕凉并不会分析机关什么的,但是阿茂却经常叮嘱她不要乱碰宅子的东西,担心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如果有地图,那事情定能事半功倍,多少也能减少许多伤亡。”
沈寅川很亢奋。
景阎恒却忧心又心疼地看着她:“可是你的手……”
“不打紧,已经处理过了,将地图画出来还是可以的。”
苏慕凉主动请缨,想到前段时间听到的伤亡,……
已经有太多太多的人死在这无名山上。
无名山这座罪恶滔天的山,也是时候应当覆灭了。
苏业天看了一眼孙女手上厚厚的绷带,但最后也同意让她写:“慕凉若能助我们剿匪,也是她的荣幸。”
苏慕凉坚定地点头。
景阎恒没有说话了,只是沉默地替苏慕凉磨墨。
沈寅川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他看到的了啥?
太子殿下居然心甘情愿地帮苏慕凉磨墨?
沈寅川跟着景阎恒没有十年也有八年了,他向来是个一丝不苟,极其重规矩的人,即便二人是好兄弟,就算是在私底下,说话也还是斟酌,更别说是在人前了。
有外人在,这基础礼仪都不能少。
可太子殿下居然可以当着这么多人面放下身段帮苏慕研墨。
这太不正常了。
苏慕凉哪里知道沈寅川内心戏这般多,她选了一只较为细长的毛笔,开始作画。
在寨子的这些天,不管是一草一木还是梁上的木头她都有好好留意着,东边的布局她几乎都能记住,但南边的她就去过一次,虽也能画出大概,但一些细节的地方她会有所忽略。
苏慕凉下笔,在画东边的地况时下笔很快,但在画南边时,却有些犹豫,要斟酌再斟酌之后再作画。
画完之后,已经是半个多时辰了。
苏慕凉手上纱布已经有渗血的迹象,但不多。
景阎恒眉头紧促,心里抽疼得厉害。
“别皱眉了,你看我画好了。”
苏慕凉献宝似的将画给他。
景阎恒看着那画却也没有多开心:“所以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独沉对你严刑逼供了?”
说到后面,他的神色几乎要凝霜。
“也不是……当时情况很复杂的……你不是答应我不问了嘛。”
苏慕凉结结巴巴。
可是她伤成这样,景阎恒怎么可能不过问。
罢了,也会知道的。
他虽然疼惜,但到底也还是没有强求苏慕凉。
“你这是走了多少次那寨子,怎么能画这么详细……你这是给他们寨子画素描啊?”
沈寅川十分惊喜,他接过图画后又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