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你。”
苏慕凉握紧了手里的弓箭,眸底并发出骇人的冷意,“但你要是敢骗我,我会杀了你。”
余听殷挑眉一笑:“很好。”
沈楚涵担心她受欺负不肯离开,苏慕凉便将他那排在观众席上。
“三局两胜,就是普通的玩法,谁射的环数多,谁就赢。”余听殷看着她,“你有意见吗。”
“没有意见。”
话一落,苏慕凉直接拉弓射去。
正中红心。
余听殷眉头一挑,鼓掌:“果然不愧是神射手啊。”
比起苏慕凉的利落干脆,余听殷多少有些不紧不慢,她慢条斯理的选择合眼缘的弓箭,后才慢悠悠的上弦:“苏慕凉,本郡主想问你一句话,希望你如实说来。
你……心里有景阎恒吗?”
苏慕凉睫毛颤动,不语。
余听殷挑眉,笑了笑:“我知道了。”
她瞄准靶心,松手,弓箭也射中了红心。
第二局开始。
苏慕凉的动作一样的干脆利落,她毫无悬念的射中了靶子。
又到了余听殷,她射击的动作仍是不紧不慢的,呢喃:“听说你跟景阎恒有一个定情信物,半个发钗是吗?”
苏慕凉望着靶心,还是没有说话。
余听殷说:“我见过那个,景阎恒宝贝得跟什么似的。你们这个信物是在他之前治水的时候定下的,打听起来也不是难事。
我曾对景阎恒说,女子若是喜欢一个男子,是会吃醋的,而我余听殷愿意做那个气人的工具,这也就是当初为何他愿意同我离开皇宴出去外面说话的缘故。
他原是不可能的,后来听说这样有用,所以才跟我离开的。你那一次看到的我同他的接吻……我们其实都没碰到过对方,你放心,他还是干净的。”
苏慕凉:“……”
余听殷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跟你说这些很奇怪,其实不仅是你,我也觉得奇怪……但是景阎恒就是耿耿于怀,非要我给你解释,就令人无语。”
苏慕凉心情其实挺不好的,但听到后面,她忽然有点想笑。
是真的觉得逗趣。
景阎恒一个古人,一个太子,什么时候也这么在乎清白了,还逼着‘合作伙伴’来解释。
难不成解释了之后她还要给他颁一个贞节牌坊吗?
“那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是干什么?不打算再继续当这个气人的工具了?”
苏慕凉反问她。
余听殷一脸心累模样:“我倒是想继续下去,只是他如何都不配合,不舍得你受委屈,也不舍得你难过,我说要拿你跟他的定情信物簪在头上气你,他都不肯,那发钗碰都不让我碰,你说这样的合作还能继续下去吗?”
她翻着白眼,发射弓箭——中红心。
余听殷看着靶子,神色毫无波澜,但她忽然发现了些什么,皱了皱眉,转而看着苏慕凉的目光完全不一样了,还……带着几分欣赏。
“你输了。”
苏慕凉放心下手中的弓,仍没什么表情。
余听殷不语,反而一旁观看的余听宇立即起身:“什么嘛,这不都是十环吗,你哪里赢了。”
他不解的小跑过来。
但向来要强的余听殷却也只是倏地一笑,深吸了口气:“是、我输了。”
余听宇瞪大眼睛,一脸懵逼,显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怎么回事。
这才打了两场,而且大家都是十环,这怎么就能算苏慕凉赢了呢。
“景阎恒在第二个上头的泉水池,这件事我也是偶然得知,吕蔷湘为了往上爬、攀龙附凤,在香薰以及景阎恒的茶水之中下了药。景阎恒是一颗很警惕的人,但香薰无孔不入,只要人还呼吸就逃不掉。”
余听殷看着苏慕凉,“你赶紧去吧。”
余听宇目瞪口呆,着急说:“长姐你怎么就同苏慕凉说了呢,她这人眼高于顶,你要是说了她就不会跟你继续比试下去了。”
余听殷看了一眼余听宇,没有会所话。
苏慕凉闻言连沈楚涵都没来得及安排就赶紧去找景阎恒。
看着苏慕凉消失的方向,这让她倏地想起那一段被尘封已久的记忆。
记得他曾经也是这么稀罕她的。
“没有,我的确是输了,这是她应该得到的奖励。”
余听殷缓缓朝靶心走去,余听宇仍是不解,不明白苏慕凉哪里就赢了。
而当瞧见余听殷将那靶子朝地推落时,余听宇这才瞧见被刺穿的靶心。
他愣住,震惊不已:“苏慕凉的臂力就这么好吗……居然还能把这靶子射穿了……”
余听殷笑了声:“景阎恒看中的女人,你以为能简单得到哪儿去,他什么女人没见过。”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