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凉虽已不是太子妃,但为姐妹出气也是嘴下毫不留德:“但有一件事情娘娘想错了,历来中宫的确是佩戴珍珠,但是东海明珠,东珠圆润又大个,是深海珍珠,可不是这些个河蚌生产的珍珠能比的。
东珠是东珠,蚌珠是蚌珠,虽只有一字之差,但相差千里。东珠是只有正室原配才能拥有的。臣女先前同太子殿下成婚时,陛下也曾赏赐臣女一颗东海的东珠,虽没有中宫可用的那种大颗,但却是很饱满闪亮的,跟娘娘您身上佩戴的……当真不是一回事。”
苏慕凉笑颜如花,尤其是瞧见贺贵妃那张阴气沉沉的死鱼脸,更开心了。
美妃掩嘴一笑:“慕凉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贺贵妃又没有当过正室嫡妻,又怎能知晓东珠跟蚌珠的区别,但贵妃跟陛下的情分那是后宫嫔妃中无人能敌的。
像是本宫呀,情分是比不得了,也就只能仗着陛下的怜爱,在情爱上沾一点风头。”
“你、你们……”
贺贵妃脸色十分难看,这下轮到她坐不住了。
“娘娘这是怎么了?我们不是在探讨关于珍珠的事情吗?怎么好端端地上火了。”
苏慕凉无辜反问,似是真不知晓。
贺贵妃气不打一处来,这两人一唱一和的说她人老珠黄,可偏偏的又说得隐晦,美妃仗着皇帝宠爱,她还真不好说什么。
“本宫身子不适,先走了,你们二人就好好赏花吃糖水吧。”
贺贵妃气得扭头离开。
苏慕凉跟美妃相视一眼,哈哈大笑,也不去理会没走远的贺贵妃。
贺贵妃离开的身影一顿,气得加快脚步。
“慕凉,你也太会说了,你瞧贺贵妃方才的样儿,头顶都要冒火了。”
美妃吐气的模样,“你是不知道,自从她怀孕后,明里暗里给了本宫多少委屈受,本宫可得让她还回来。”
“你还说人家,你之前也没少恃宠而骄。”苏慕凉不忘数落她,“你跟贺贵妃各自看好各自的一亩三分地,她若是不来找你麻烦,你也不去招惹她便罢了。”
“那都是之前了,本宫最近可安分的,现在恃宠而骄,仗着自己肚子里有几两肉就跋扈的是她贺贵妃好不好。”
美妃见姐妹训自己,也不开心。
苏慕凉哄了她两句,想了想,又问:“贺贵妃现在怀了身孕,算是金贵了,平日里你就躲着她一点儿,若是她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怪罪到你的头上,你怎么吃罪得起,就算是为了嘉典,你也避开着她这段时日。”
“应该不至于吧,都是当娘的,难不成诬陷本宫比她自己的孩子更重要吗?”
美妃觉得不可能。
“谁知道呢,这深宫之人有哪个是简单的,为了往上爬,铲除异己没有什么是做不出的,你以后赠与贺贵妃的东西,一定要找三位太医以上细细看过才送过去知道吗?”
美妃做了母亲,还是认为不会有母亲会为了利益伤害自己的孩子,但面对苏慕凉的叮嘱,她也还是点了头。
苏慕凉担心她左耳进右耳出,还嘱咐了咸绣让她小心着点。
咸绣是美妃乳娘,心细如发,也是真心为美妃好的。
沈老夫人送她来也算是送对了。
天色渐晚,苏慕凉担心家里的孩子也就没有留下来用晚膳,在听说景阎恒在养政殿跟皇帝商讨要事后,她还专门绕开了养政殿,从藏书阁出宫。
忙活了一天,她腰还挺疼的,沿路走时,总忍不住揉一揉腰。
这是生下两个孩子的产后病,也不知能不能好。
苏慕凉叹气,在穿过藏书阁的廊道时,竟被忽然出现的陵显朔跟景儒渊拦住了去路。
苏慕凉蹙眉,本想绕开,但贺贵妃却也在另一条路挡住了她的路。
贺贵妃眯着眼,轻轻抚摸隆起的小腹:“苏小姐,别来无恙。”
苏慕凉知道跑不掉了,也只能迎刃而上,他们总不会在皇宫里对她动手脚吧。
“你们想干什么,直接一些。”
景儒渊走上前,时隔将近一年半不见,他变得阴郁深沉许多。
他说:“我们的确有些话想对苏小姐说,请苏小姐挪步,跟我们去殿里吧。”
苏慕凉有所犹豫。
陵显朔道:“放心,我们几个还没有蠢到在皇宫下手。”
苏慕凉也知道自己走不掉,但这藏书阁算是偏僻之地,要是呼喊还真不一定有侍卫来。
但走不掉,她也就只能硬着头皮跟他们去了藏书阁。
可岂料藏书阁内别有洞天,松陵一跟着她进去,就有侍卫蹲守着将匕首抵在了她的脖颈处。
松陵想拔刀却慢了一拍。
苏慕凉脸色突变,冷声质问:“这就是你们要跟我谈话的态度?”
贺贵妃走上前,说:“苏小姐不用生气,方才显朔也说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