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就这么过去了,等苏慕凉清醒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身体跟肉的贴合,蚕丝被的触碰让她有些不适。
她可没有任何裸睡的习惯。
昨日的记忆如同潮水般蜂拥而来,苏慕凉原还睡眼惺忪,这一刻算是瞬间清醒了。
她、她……
她跟景阎恒……
苏慕凉一偏头,景阎恒那张放大般的俊脸就在眼前。
她吓了一跳,几乎要尖叫,想到昨晚……她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这是差点跟景阎恒干那码子事儿了?
而且还是在她清醒的时候,景阎恒甚至还是喝得烂醉。
记忆再次回到十个月前的那个夜晚……
每次都是她清醒,景阎恒不清醒,搞得好像是她趁人之危似的。
苏慕凉想下床,动了动,但握在她腰间的手却骤然紧了紧。
她吓了一跳,还以为景阎恒醒了,但他只是皱了皱眉。
苏慕凉悄悄拿开景阎恒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小心翼翼拾起昨晚被男人无情扔在地上的衣服。
还好,她的衣服都没被撕坏,还好好的。
苏慕凉就跟偷鸡摸狗似的小心,连呼吸都不敢用力,生怕吵醒还在睡梦中的男人。
她忙将衣服穿上,扣着斜衣襟就往门口走了。
苏慕凉门一打开就遇见松陵跟互宗从另一边走来。
“小姐,您醒了?”松陵连忙跑来,“奴婢今日起得早,出去找互宗时就发现他早早的就等在了天醉楼。”
松陵汇报情况,却忽伸长了脖子往苏慕凉的锁骨上看去。
苏慕凉心虚不已,眼睛乱飘,忙捂住脖子上的痕迹。
松陵目顿时就跟被雷劈一样:“小姐您……”
没等对方说完,苏慕凉就忙捂住对方的嘴巴:“没有,我跟他什么都没有。”
松陵眼睛仍瞪得大大的。
互宗也是瞠目结舌,显然是没想到他们居然进展得这么快。
看苏小姐脖子上的痕迹,一只手捂都捂不住……这殿下可以啊。
“是啊,我跟苏小姐什么都没有,只是抱着睡了一个晚上而已,你们别想多。”
男人暗哑慵懒的嗓音忽然从室内传出。
苏慕凉猛地一僵,一回头便瞧见男人半倚在床头,黑眸清明。
他身上也跟方才的苏慕凉一样不着寸缕,蚕丝被松松垮垮的盖身上,腰部以下的地方都盖得严严实实,黑眸好整以暇的望着她,笑意明显。
“你……你早醒了?”苏慕凉震惊,好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嗯。”他嘴角微微扬起,“大概比你早醒了半个时辰左右。”
苏慕凉说不出一句话来。
所以说,他醒了也没马上走,就一直在床上抱着她,看了她半个时辰,足足一个多小时?
神经病吧他。
“下次你再喝醉,我就直接把你扔到路边,让你的仇家政敌把你大卸八块。”
苏慕凉气得牙痒痒的。
她觉得自己被恩将仇报了。
男人听着这道气急的声音,心情却是格外地好:“但我觉得你不舍得的。”
“胡说八道,若再有下次,你看我舍不舍得。”
苏慕凉气得跑开了。
景阎恒本想去追,但想到自己没穿衣服,也不好追上去。
而且按照阿慕的脾气,他在她火气上头凑过去,几个巴掌估计也是免不了的。
罢了。
她也需要时间。
互宗进去把门关上:“太子殿下,属下已经跟吏部告假,今日您休息一日。”
景阎恒心情不错,对互宗也是和颜悦色,神色如同被和煦的春风吹过:“天醉楼应该还有几坛子槐花酒,你让店小二给阿慕送过去,昨日演戏做足酒水我都喝了,她也没尝几口。”
不错,天醉楼也是景阎恒挂在他人名下的酒楼。
互宗明白,立即去做。
另一头。
来到马厩的苏慕凉在经过一个晚上缓和智商也上线了。
她几乎确定景阎恒是装醉。
细想想槐花酒度数也不高,景阎恒到底是皇子,一步步走到今日,又怎会是个酒量不行的。
想必这是他挖好的一个坑等着她跳,为的就是吃她豆腐。
苏慕凉咬牙切齿,回头拎起放在马厩旁的铁锹就要上楼找景阎恒拼命。
狗男人不仅骗她,还差点把她吃干抹净了。
看她不打死他。
“小姐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这一个晚上都没回去,两位小小姐还念叨着您呢。”
松陵忙把人拦住:“而且这种事您怎么好跟太子殿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