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凉蹙眉,冷冷地看着闯进来的沈钰平。
明魏脸色骤冷:“沈大少爷怕是吃醉酒了吧?什么暗度陈仓,我同三皇妃从未有过僭越之举。”
“是吗?”沈钰平目光落在他敞开的衣服上,“你要不要先看看你的穿着再说话,这么多人都看到了,非得是要抓奸在床,你才承认奸情是吗。”
“你……”
明魏气急,本想骂回去,但却被苏慕凉拦住。
苏慕凉神色冷沉:“你口口声声说我同明将军有苟且,可是有什么证据。
不要觉得一双男女共处一室就是有什么了,做人做事,凡事要讲究证据,而且这里除了我们两个,还有松陵。”
沈钰平嗤笑,轻蔑说:“自从老侯爷凯旋后,京城谁人不知你跟明魏走得很近,今日去游湖泛舟,明日去酒楼吃茶,这些旁人都看在眼里。
即便你已提出和离,但迄今为止,你还是三皇妃,你还是陛下的儿媳妇。
你枉顾天恩,居然在外与人有染,你对得起陛下吗。”
“说来说去,你还是没有证据。”苏慕凉归结于证据,“若你觉得我与人有染,不如去陛下面前明辨几句如何?
这会儿陛下也已经下朝了不是?”
“好,去就去。”沈钰平信誓旦旦,眸底都是邪恶之态。
他的确是没有证据坐实苏慕凉偷人,但这两人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满京城谁人不晓。
若苏慕凉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证明清白,她的名声也算是就此毁了,连带苏业天的声誉也会有损。
虽沈钰平知晓自己这么做很有可能会得罪人,但他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
他要保护自己的小外甥安全,也要将苏慕凉的孩子扼杀于摇篮之中。
至少景阎恒不会因为苏慕凉生出来的是个儿子就发了疯地想要那个皇位,而且按照景阎恒对苏慕凉的上心程度,在得知妻子偷人,也必定是深受打击。
谁也不能跟他的小外甥抢。
……
一行人前往皇帝的宫殿。
明魏走在苏慕凉的后面,很内疚。
他小声说:“这事儿是我连累你了。”
苏慕凉稍稍抬眸,却摇头:“此事本就与你无关,若说连累,也是我连累了你。”
沈钰平很明显就是冲着她来的。
其实从美妃生产时,苏慕凉就看出来沈钰平防着她,但没想到的是沈钰平竟有这种心思,居然还栽赃陷害。
不过也不打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倒是想看看这个沈钰平到底是怎么把黑的说成白的。
在皇帝的养政殿,苏慕凉瞧见了美妃宫里的人。
美妃居然也跑来这了。
苏慕凉蹙眉,一旁的沈钰平也认出了美妃宫里的人,气焰似乎更足了。
刘德通报,陛下愿意面见他们几人。
皇帝见着三人一块儿过来,好笑说:“平日里也没听说你们之间有什么交情,怎么今日都这么整齐地来找孤。”
美妃坐在皇帝身边,看了眼几人却也不说话,只是低头哄着怀中的小孩。
“陛下,我天罗朝建朝不易,圣祖几次起义才推翻暴王,才有今日百姓安居乐业之景象,景氏家族有今日,也是靠着陛下跟先前的几位陛下勤政爱民。
皇室血统不容混淆,否则大好江山岂不是葬送于他人之手,更别说陛下看重三殿下,甚至想将其国本托付于三殿下,可三皇妃却在外勾三搭四,居然跟明将军有私。”
皇帝脸色一僵,皱眉:“你说什么?”
沈钰平跪在地上,双手作揖:“陛下,此事并非是从草民胡说,殿外那么多宫人跟小厮皆是见证。
我们都亲眼瞧见明将军跟苏慕凉在偏僻的五行斋里约会,明将军衣衫不整,裸露出胸口大片肌肤。”
皇帝神色阴沉,看向苏慕凉跟明魏。
明魏双手握拳跪在地上:“陛下,微臣绝对没有跟三皇妃做出任何僭越的事情,分明是沈大少爷诽谤。”
沈钰平讽刺:“坊间有不少人都见你跟三皇妃出入茶楼,去看湖景,这也都是诽谤吗?
若你们真无私情,又为何会衣衫不整的约在五行斋?
五行斋那种地方偏僻少人,若非说的话、做的事不能见光,又何必去五行斋,在御花园树底下难道就不能说吗?”
“沈钰平你……”
明魏是个武将,笨嘴拙舌的哪里比得过沈钰平这个巧言令色的商人。
“沈大少爷这话似乎说得很在理。”苏慕凉冷不丁的开口,“又是偏僻的五行斋,又是坊间的传言,好像只要有这些,我跟明将军就有点什么了。
可就如沈大少爷所说,五行斋那种地方偏僻,那请问沈大少爷又为何会在那里呢?还带着这么多人。
就好像早就知晓我跟明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