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懿旨,苏慕凉没有拒绝的权利,只能进宫
出门时她还遇见了身着女装的覃菘蓝。
她又惊又恐地上前:“嫂嫂,这是出了什么事儿了?他们要把你带去哪里?”
苏慕凉还没来得及开口,李公公便将人拦住:“你什么人,这是太后的懿旨,你胆敢阻拦?”
“我……”
覃菘蓝手足无措,似是被李公公的气势吓到了,“我嫂嫂是个好人……”
李公公皱着眉,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在李公公的凝视下,覃菘蓝很慌。
苏慕凉只能对李公公道:“这是吕氏家族那边的亲戚,不常来京城,还望李公公不要为难她,先进宫吧,别让太后娘娘久等了。”
“你是吕氏家族那边的亲戚?”李公公打量片刻,到底也还是没说什么。
苏慕凉安抚了覃菘蓝几句就跟着李公公上了车。
她坐在车上,掀起帘子时瞧见的还是覃菘蓝眼泪簌簌地站在门口。
苏慕凉放下帘子,若有所思。
顺利来到了太后宫里,但苏慕凉发现这殿内不仅只有太后跟两位长公主,沈丽清也在,还有郑兰儿。
郑兰儿是躺在担架上的,面色苍白,看着很虚弱的模样。
她似是刚哭过,旁边还有个女人心疼地替她拍背,身着华服,估计就是郑老夫人了。
“苏慕凉你好狠的心……”
郑兰儿一瞧见进门苏慕凉就很激动,还扯到了身体的伤痛部位,疼得龇牙咧嘴。
苏慕凉莫名其妙,但也没忘了行礼。
太后神色凝重,左右坐着两位长公主,而最边上的一个太监手里端着的托盘还放着一支带血的短箭。
太后严肃质问:“慕凉啊,郑兰儿说你要杀她,此事可是真的?”
啊?
苏慕凉忍俊不禁:“儿臣的确是跟郑小姐有点恩怨纠缠,但儿臣又不是郑小姐那种胸小无脑的人,怎会做这种事。”
她扭头看着郑兰儿,也算是明白她为何这般虚弱了。
“若遭遇刺杀,就上报大理寺,这大理寺卿不是你兄长吗?直接回家告诉他一声不就行了,别有点什么就往我身上泼脏水,你姓郑,不是姓赖的。”
“你……”郑兰儿气急,“你居然还不承认,我有证据的。”
话一落,她身旁的郑老夫人便拿出一盒口脂呈到太后面前。
苏慕凉皱眉。
这不就是她做的彩妆系列套盒里的口脂吗。
“这个样式的口脂是你亲手做的,就连这口脂的盒子也是你独有,你敢不承认?”郑兰儿嚷道,“而这个东西是侍卫去调查暗箭射来方向的位置找到的,全京城除了你,还有谁有。
你可别装蒜,你曾送我大嫂一套胭脂水粉,这口脂就是里头的其中一个。不是你,难不成还是美妃娘娘专门出宫刺杀我吗。”
“我没说这东西不是我制作的,可这又能代表什么,只能证明我这人大方广结善友罢了。
之前参加国诞节活动时有一贵女喜好我的胭脂水粉,我当场赠与了她一只口脂,这也没什么。”
苏慕凉浅浅一笑,并不上套,更没有陷入自证陷阱,“这个款式的口脂的确是我命人特制不假,但并不是我独有。你怎就知不是旁人刻意打造同我一模一样的,这算是个什么证据。”
“可除了你谁还会想杀我,我跟你有仇,之前我得罪了你,你跟我又在喜闻楼吵起来,你完全有想杀害我的理由。”
郑兰儿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但说到底也不过是空口说白话。
太后神色严肃。
虽是因为郑兰儿太后才将苏慕凉叫来,但她看得出来太后还挺烦郑兰儿的。
也就是看在长乐长公主的面上。
“你这人蠢笨蠢笨的,得罪了的人多了去了,讨厌你的不仅我一个,仅凭一个口脂就说是我,你没毛病吗?”
苏慕凉无语至极,“是,我的箭术是很好,好到曾让你对我动了杀心,但你也不至于耿耿于怀连这种暗杀的事都赖在我头上吧。
我若是想杀你,你觉得我会亲自动手吗?还这么蠢地将只有自己特有的东西扔在现场让你抓到。
买凶杀人都尚且是一个过时的戏码,更别说亲自动手了。”
“可是除了你还会有谁。”郑兰儿一脸委屈,“你为了一个乡下来的农妇打我的脸,杀了我又有什么奇怪。”
“恶人但有恶人磨,对付你这种货色,哪里需要我亲自动手。”
苏慕凉冷哼,反唇相讥。
“你……”
“够了。”
太后忍无可忍,“你们当哀家这是什么地方,菜市场吗,吵吵嚷嚷的。”
苏慕凉知趣地闭了嘴,但郑兰儿显然不是个会看脸色的,继续哭哭唧唧:“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