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说,他刚到楼下准备找人,就发现覃菘蓝在楼下跟人吵了起来。
原因是她故意调戏了人家姑娘,现在人家把她堵在楼下,还被人逼着跪在地上,扇嘴巴子。
苏慕凉震惊起身:“什么?她……”
她错愕得说不出话。
这小妮子还说不会给她惹麻烦,这明知晓自己是女扮男装,在外界眼中她的身份是个男性,她还去调戏良家妇女,这不是活该被人教训吗。
苏慕凉很头疼,但也不得不立即去捞人。
“你认得教训她的人是谁吗?”
她边问边往外赶。
小厮支支吾吾:“是郑家小姐郑兰儿。”
苏慕凉:“……”
好家伙,这谁不招惹偏偏招惹最难缠的。
郑兰儿可是跟她有仇啊。
这个人有些难对付。
她忽然后悔这次出来人带少了。
苏慕凉到二楼走廊便瞧见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喜闻楼连护卫队都出动了。
郑兰儿发了好大的脾气,加上她本就是没理还不饶人的,这会儿得理更不可能这么算了。
掌柜的好说歹说,但郑兰儿还是不放人。
她抡圆胳膊朝被按住覃菘蓝扇去。
苏慕凉瞧见覃菘蓝肿得老高的脸,嘴唇都被打破了,鼻血也都冒了出来。
“你们这喜闻楼可是京城的第一酒楼,居然也让这种货色进来,我告诉你们,这事没完,本小姐长这么大,还从未受过如此羞辱,他居然敢调戏我。”
郑兰儿说着还揪住覃菘蓝的头发,又一耳光过去。
“住手。”
苏慕凉来不及下去,在二楼廊道就大喊。
郑兰儿见是苏慕凉,冷笑连连。
苏慕凉快速来到一楼,见覃菘蓝被打成猪头,心里也有怒意:“郑小姐是不打算当贵族小姐,想去当个打手吗?你看把人打成什么样了。”
“嫂嫂你来了,她欺负我……”
覃菘蓝嚎啕大哭。
苏慕凉大概听说了前因后果,她也是觉得菘蓝惹事,可这调戏一下就被打成这样……郑兰儿未免下手也太狠了。
就算是对奴隶也是打人不打脸,郑兰儿却招招都打在脸上。
“嫂嫂?”郑兰儿冷笑,“苏慕凉,这还是你的人啊,这是你镇北侯府哪儿来的穷亲戚?居然这般不懂规矩。”
“她的确是不懂规矩,但也受了教训,现在你都把她打成这样了还想如何。”
苏慕凉示意松陵上前把人扶起来,但却遭到郑兰儿护卫阻拦。
她眯眼:“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你这穷亲戚差点毁了我的名声吗?你就想这么轻飘飘把人带走,我告诉你,不可能。”
郑兰儿放下狠话。
“名声?原来你也知世上名声这种东西,你几次三番地为难陷害我时,有想过我的名声。
现在有谁不知,堂堂户部侍郎的嫡女,大理寺少卿的嫡亲妹妹,居然这么玩不起,敢在陛下举办的国诞节上动手杀人……
贵族圈子谁人不知,你在乎名声,可你早没了这玩意儿。”
郑兰儿羞红了脸:“苏慕凉你……”
“你什么你,现在我要把人带走,你要是胆敢拦我,大不了双方的人就在这打一场。
可若这些传到宫里分对错,也不知谁会担责……毕竟你郑兰儿可是有前科的。”
苏慕凉冷笑,“没记错的话,因为那日你的莽撞,你的父兄都被问责,听说跪在养政殿整整三天,还是长乐长公主帮着去说情才免去羞辱。
现在你又想在外面惹事吗?”
“明明是这刁奴先……”
没等郑兰儿说完,苏慕凉直接摘下覃菘蓝的帽子,长发倾泻而落。
看热闹的人目瞪口呆。
“这怎么是个女的?”
“其实她说话的声音听着就不像是男的,这女的估计是想给苏慕凉报仇故意戏耍郑兰儿吧。”
“天啊,那郑兰儿只是被戏耍就把人打成这样,这未免也太狠毒了。”
……
听着周围人的窃窃私语,郑兰儿脸色忽青忽白。
郑兰儿的婢女小声上前说:“奴婢听说三皇子跟吕氏家族的一个穷亲戚关系不错,想必就是这个,听说还是个孤儿。”
郑兰儿闻言,顿时哈哈大笑:“我说这喜闻楼怎会有这么一个浪荡东西,原来是乡下来的。
也是,乡下人没见过什么世面,没有一点规矩,而且你还是个孤儿。”
覃菘蓝僵住,表情全变了。
但郑兰儿怎会怕一个乡下来的,继续嘲弄说:“饶是如此,这也就理解了。毕竟是个有娘生没娘教的,一家子都是短命鬼,死绝了就只剩下这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