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要处理酒楼的残局,热水送来得比较慢。
苏慕凉让春竹拿些银子过去宽慰店小二几个。
苏慕凉舒服地泡在热水中,秋霜给她捏肩:“这样一来的话,皇妃您今日就已经花了很多钱了。”
“花钱就花吧,今日这些破事的发生虽并非我本意,但酒楼的人的确是因为这几件事受累,给他们一些好处也好。”
苏慕凉呢喃,也懒得跟她说太多。
要想下面的人办事得力,就得在使唤前就得把钱给足了。
就好比今日护卫那事,按照喜闻楼的规定,护卫应该很快就上来劝架才是,但却一直没有来,非得等事情闹大了,她出了这口气、郑兰儿被群起攻击了之后才出现。
护卫是站在她这边的。
民以食为天,有钱能使鬼推磨,嘴上的话再好听也不如白花花的银子来得实在。
“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精油,你去给我拿一桶牛奶过来。”
苏慕凉双手撑在浴桶边缘,下颚承在手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虽然牛奶可以美白,但用来洗澡是不是浪费了一些,三皇妃您……”
苏慕凉目光一沉,直接一耳光甩过去。
啪的一声,秋霜直接被打懵了。
她捂着发红的脸,怔怔地看着苏慕凉,连哭都不敢,吓懵了。
“混账东西,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主子,我说一句话你问十句,本小姐还需要让你来教我如何做事吗?让你去你就去。”
苏慕凉已经忍无可忍,这丫鬟实在是太无法无天,让她干什么都逼逼赖赖,没个规矩。
她就算是在现代有那么多助手跟保姆,也没有一个像她这么多事。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花的她秋霜的钱。
“奴婢该死……奴婢现在就去。”
可能是没见苏慕凉发过这么大的火,秋霜虽有些飘了,但主子一旦发了脾气,也只有乖乖按照吩咐地做,哪儿敢说什么。
苏慕凉阴沉地眯了眯眼。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之前自己好好说话,她蹬鼻子上脸,非得动手才行。
苏慕凉重新靠在浴桶上,深呼吸,舀了些池子的花瓣放在自己身上,让热水跟花香缓解身上的疲劳。
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她得保持最好的状态。
这时,苏慕凉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她缓缓睁开双眼。
没想到这丫头回来得这么快,看来说再多、纵容太多,
所幸不如一巴掌来得好使。
“把牛奶倒进来,给我捏下肩膀。”
苏慕凉吩咐着,不适的扭动了下肩颈。
虽在这古代也算个主子,但比起现代来,还是差太多。
平时她要是这般的劳累,早去做spa好好放松,这边既没有专业按摩,还得天天跟一大堆妖魔鬼怪斗法,当真是累得慌。
苏慕凉重重的叹了口气,想着,但发现身后的‘秋霜’是一直没反应。
她皱了皱眉,转过头去,当瞧见身后站的是景阎恒时,差点没狂叫。
苏慕凉忍住了,但还是被吓得不轻,她下意识双手环胸,身子沉到花瓣下:“谁让你进来的、不对……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都有点语无伦次了,咬牙切齿,“老娘在沐浴,你怎么这么猥琐啊还闯进来,出去。”
景阎恒目光轻飘飘地落在她身上,一如既往的清明:“你身上也有那么几两肉,还不足迷倒本殿。”
苏慕凉黑人脸问号:“你什么毛病,我、我在洗澡你再跟我说几两肉?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你跟贺昭旬是什么关系?”他冷冷问,直奔主题。
什么?
苏慕凉明白了,所以说方才的事儿他都看到了,担心她跟将门有勾结,然后联想到一个月之前的事。
她真是心累啊。
自己跟贺莉白打了一架,能跟贺家有什么勾结,她连贺家的狗都不认识。
“好、你想听什么,我都告诉你,但你能不能先让我把衣服穿上。”
苏慕凉皮笑肉不笑,顺便替这个神经病把重点捋顺了。
景阎恒微怔,黑眸底带着探究跟不信,但却也还是背过身。
从前,这个女人使过很多小手段让自己注意她。
比如总会待在他的必经之路装偶遇、以往参加宴会时,她也总偷看他,故意摔跤,搞出动静让自己看她……
这些小把戏他都看在眼里,但却也不屑一顾。
景阎恒当时想的是,要是他们苏家子嗣强盛一些,家族内有几个能人他或许还能考虑,可镇北侯府人丁单薄,没落只是时间问题。
他要的妻子家族,必须是能帮助到他的人。
其实景阎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