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海成尖叫一声,鲜血顿时从裤脚下蔓延开来,那几个姑娘被吓得立即逃出侯府,而听到动静的苏海成的父母连忙跑出来。
瞧见这一幕,苏海成他娘刘凤慧吓得尖叫、将儿子护在身后:“苏慕凉你疯了,好端端的为什么打人。”
看着唯一的独子被打成这样,苏辉也是火冒三丈,一大耳光就要呼过来。
“你打啊,往这儿打。”
苏慕凉直接把脸蛋怼过去,“打不死我你就是个废物。”
苏辉被她这反常动作一顿,但苏慕凉却没手下留情,直接一脚踹过去,还骂了一句:“去你的。”
苏辉‘诶哟’一声,屁股着地,摔得那个叫四脚朝天。
“苏慕凉你疯了吗啊。”
另一头扯下眼纱的苏海成咬牙切齿:“你个小贱人发的什么疯,欠收拾了是不是?”
“欠收拾的是你们,这里是镇北侯府,不是你家,谁准你们把这里搞得乌烟瘴气的。”
苏慕凉冷笑,下颚比了比于吉的腿说,“你们做的?”
一家三口面面相觑,谁都不说话。
那就是了。
就于吉脚踝上方的那个位置,不可能是摔倒所致,肯定是被重物砸的。
想到那半年这几人在侯府作威作福,是他们没跑了。
“是我们做的那又怎样,那老不死地不听我们的话,这是给他的一点小教训。”
苏辉忍着疼起身说,“苏慕凉,我们才是亲戚,你可是我的晚辈,为了一个奴才殴打长辈,你这是忤逆,你确定要为了一个奴才跟我们反目成仇吗?”
“我跟你们算什么亲戚,祖上上三代我们才有点关系。这里是镇北侯府,你在我家充什么大头、装什么长辈,收留你们无非就跟收留三条狗没区别。
你们倒不客气,住在我家、吃我的、用我的,不仅把我的家弄得一团糟,还弄伤了我的人?”
苏慕凉眯着眼,“镇北侯府之前便有五十多个小厮婢女,现在空荡荡的找不出两个来,你们几个有什么话好说吗?”
原还怒气高涨的一家三口怒火顿时熄灭,像个鹌鹑。
“你们把人给卖了。”
虽是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镇北侯府是很大,但不至于那么多奴才一个都没见着。
那只能是他们越俎代庖把人给卖了。
奴才转卖,是要有家主的印章作为媒介,否则卖身契作废。
可恨的是原主在出嫁前,被他们哄骗拿走了印章。
“是我们卖了怎么了,你出嫁的时候把侯府的印章交给我们,不就是让我们做侯府的主人吗。”
刘凤霞叉着腰,嚷嚷,“不过几个奴才而已,你在大惊小怪什么?”
几个奴才?
苏慕凉冷笑。
什么叫卖了就卖了。
这些人可都是在侯府伺候多年了的,手脚利落且都是心腹。
这要将镇北侯府置于何地,外人会如何看待镇北侯府?
苏慕凉既然重生成为了镇北侯府的孙小姐,那镇北侯府的荣誉就是她的荣誉。
而且堂堂镇北侯府找不出几个小厮这像什么话。
苏慕凉深呼吸:“交出印章,现在滚,本小姐既往不咎。”
三人一愣,刘凤霞葫芦眼睛一转,忽然往内堂跑。
苏慕凉皱眉,眸底带过一模深沉。
苏海成忽哈哈大笑说:“苏慕凉,你在说什么屁话,你都出嫁了,嫁出去的女人婆出去的水,你现在姓景不姓苏。
若是一代代的传下去,我们才是侯府的掌门人,苏崇山现在前线,一把年纪的老头子,能不能活着回来还不好说,就算是活着回来了,百年之后他死了,镇北侯府还是落在我们手上。”
“谁说的,按照天罗朝律法,女子也能继承爵位,就算我祖父真有那么一日,也轮不到你们。按照天罗朝律法,承袭爵位需要陛下的恩典。”
苏慕凉眯起眼眸,“滚,懂?”
“谁在这大放厥词,镇北侯府可是我兄弟的地盘。”
这时忽从内堂拍出来四五个大汉。
苏慕凉看着这些个人高马大的壮汉,皱眉。
这府邸到底还有多少混混?
他们人多,这事多少难办。
“虎子,就是她,这女的想把咱们几个赶出去,你们跟我家阿成是兄弟,赶紧把她绑起来,好好教训教训。”
“孩儿他娘,若是杀了她,拿着侯府是不是就是我们的了?”
苏辉忽然拉着刘凤霞,一脸贪婪。
刘凤霞立即露出后知后觉的神色。
“我现在可是三皇妃,是皇室之人,这里是天子脚下,你在说什么梦话?”
苏慕凉听到这样的盘算也是无语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