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凉没防备,也没想到贺莉白居然这么冲动,竟就直接朝她扑过来,还打了她一耳光。
贺莉白咬牙切齿:“你个贱人,本郡主跟你道歉就算不错了,你还敢蹬鼻子上脸,看我不打死你。”
她恶狠狠地说,扬手对着苏慕凉又是一巴掌。
苏慕凉从不是逆来顺受的主儿,当即就抓住对方的手,另外一只手拽住她的头发。
“诶呀,你还敢动手,看我不让你变猪头……”
苏慕凉也火了,跟贺莉白互殴起来。
两人在地上滚来滚去,你一巴掌我一巴掌地,乱作一团。
景阎恒几人赶紧上去拉架,可谁能想到这两个还未及笄的姑娘力道竟这般大,眼看着两人互殴了有将近半盏茶的时间,这才把人拉开。
贺莉白被打得鼻青脸肿,红鼻血飚出来了,贺昭旬给她捏着鼻子;不过苏慕凉也没好到哪儿去,两杏眸都黑了一只。
“你打我,我娘都没打过我,看我不打死你!”
披头散发的贺莉白几乎气炸了。
“诶哟哟,瞧把你能耐的,来啊,你来打我啊。”
苏慕凉是懂得怎么气人的,虽然这会儿被景阎恒从后捆住腰身,但嘴巴没死,还会骂人、做鬼脸,可怕得很。
贺莉白被气得尖叫,整个御花园回荡的都是她的喊声。
“啊啊啊……苏慕凉我打死你。”
贺莉白双手在空中挥着,嘴里的脏话不断。
眼看着贺莉白就要被苏慕凉给活活气死,无奈之下景阎恒只能把人扛到肩上带走。
至少得把这两小泼妇隔开。
苏慕凉双脚猛地离地,惊呼出声,双腿扑腾挣扎:“景阎恒你疯了,快放我下来……”
“闭嘴。”
见她十分不安分,孟熠两巴掌落在苏慕凉屁股上。
因为二人争吵,周围已聚集来不少宫人看热闹,苏慕凉脸红到脖子根,恨不得原地去世。
“景阎恒你疯了,快放我下来。”
她咬牙切齿,双手双脚挣扎得更厉害了。
“住口。”
男人不耐烦,在她屁股又招呼两下。
苏慕凉在心里疯狂尖叫,恨不得把景阎恒剁吧剁吧地给砍了。
他居然又拍她。
苏慕凉气得磨牙,但也是真怕他再次‘手下不留情’。
她一路被扛走,回头率极高。
苏慕凉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但也只能双手捂脸。
这是她保留自尊唯一的方式了。
大不了到时候有人提起这事儿,她就说景阎恒扛着的那个人是贺莉白。
景阎恒把苏慕凉带到一处无人的宫殿,身后咸绣也想进来但门却被景阎恒给关上了。
咸绣姑姑碰了一鼻子灰,但也知道景阎恒是什么意思,待在外面。
景阎恒把苏慕凉放下来,却不料苏慕凉腿才沾地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蹙眉:“你装什么,本殿没推你。”
“我脚崴了。”苏慕凉没好气地瞪着他,“景阎恒你有病是吧,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公共场合你敢……”
最后那几个字她愣是脸红得说不出声,但越发觉得景阎恒可恨。
真想一脚踹飞他。
景阎恒好笑又无奈,但语气难免有奚落:“方才看你大展身手的样子,本殿还以为你多厉害。”
“我当然厉害,你没瞧见那贺莉白伤得比我更重吗。”
她好像听不懂景阎恒话里的意思。
好吧。
苏慕凉其实她是能听懂的,只是胸口堵着跟贺莉白争吵的气,不想落下风罢了。
男人轻笑,在苏慕凉看来他无非是在嘲笑自己,翻了个白眼。
许是看苏慕凉那坐姿实在是难看,他好心伸手想拉她起来,但苏慕凉可不敢领情。
“你装什么好人,当初你对我下手时那狠毒模样已经深深印在我的心里了,禽兽。”
后面那个字,苏慕咬得很重。
在他心里,景阎恒跟贺莉白没区别,都是伤害她的人。
都想要她性命。
景阎恒冷下脸:“当初你在夜宴给本殿下药、后又招惹贺莉白害本殿被责罚,哪一桩哪一件不是你弄出来的,这是你应受的。”
“是,我是应该受,但我也还你了。别忘了大婚之日你让人杀我、你也欠我一条命,之后我又在陛下面前帮你解围,欠再多也还清了吧。”
苏慕凉嘲讽说,“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小桥,你不来招惹我,我自然也不会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也清楚,在这节骨眼上的确不好和离,等风头过后和离书一签,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
景阎恒一愣,复杂又不解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