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鲜血吓得青挽哆嗦了一下,恰好此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裴小姐,我能找你谈谈吗?”
桑余的声音弱弱的,像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来找青挽一样。
外人的打扰,猛地让怂怂的小笨蛋回过神来,她又惊又怕,想要挣开被钳制住的那只手。
但如蚂蚁撼树一般,毫无作用,气得她漂亮的眼眸都覆上了一层水光,抬起另一只手给了裴徊一巴掌。
“变态!你给我放开!”
可软弱无骨的小手半点力道都使不出,更不要说让裴徊感到疼了。
反而这种情调般的挣扎,只会让沉浸在**中的男人更加兴奋。
“宝宝……好棒……”
他极其下流的喘息着,眸光发烫,唇边大大裂开的弧度轻轻搐动,整个人病态痴狂到极致。
被他舔弄着的小笨蛋已经快被吓哭了。
而与此同时,外面得不到回应的桑余听到了一点动静,很模糊,听不出个所以然。
但这种时候,肯定是裴徊被折磨到闷声痛哼才发出来的。
她面上的得意一闪而过,试图拧门打断里面的折磨,没想到裴念那个蠢货连门都没有锁,直接被她给拧开了。
桑余动作微顿,转而又一副着急的模样冲进去。
“裴徊哥哥你没事……”
她假意关心话都还没说完,就被面前的场景堵住了嗓子眼里剩余的字眼。
裴徊的确很惨,被像狗一样拴上了皮带,脖颈上都磨出了血痕,浑身似乎都疼到发抖。
本该是很绝望屈辱的场面,可他还压在青挽身上,粗重的喘息在浓重的石楠花味道中显得暧昧而下流。
这不是折磨,更像是一种诡异的调教。
疯了吧……
桑余惊得那绿茶小白花的模样都维持不住,直到裴徊撩开眼眸朝她看过来。
暴虐不悦,杀意滔天,像是被打扰到进食的野兽,不见任何理智,唯有血腥的欲念。
从脊骨窜上头皮的危险感差点让桑余尖叫出声,她下意识的转身就跑,出门还顺带把门给惯上,直到隔绝了那抹视线,才稍稍抓回了一点冷静。
她站在门口心惊胆战,脑海里全都是刚刚那一幕的画面。
在系统给的资料中,裴徊绝对不会是那种人。
他骄傲,强大,自尊心极强,怎么可能会仍由旁人像训狗一样训诫他。
而且那人还是裴念,是裴徊恨不得食肉寝皮的裴念!
正在她心神不宁的时候,身后的门忽然被咔哒一声拉开。
额前发丝濡湿,浑身细汗的男人压着眼帘从昏暗中走出来,他腰间系着外套,遮盖了下面的不堪。
但其实并没有起多大作用,因为他面上的潮红同样在昭示着刚刚的荒唐。
桑余回头,正好瞧见裴徊贪婪的伸手颤栗着触碰脖颈上的痕迹。
他表情甚至带着一丝满足,像是终于被打上了属于爱人的痕迹,只是碰一碰,就让他兴奋到快要疯掉一样。
察觉到桑余惊恐的目光,他缓缓撩开眼皮,视线和她对上后,他唇角扯开一个怪异的笑。
“麻烦下次进门前礼貌一点,得到应许后再进去,不然,下一次就不会这么好运了。”
说完,他便抬脚就要离开,桑余踌躇了一秒,还是开口道“那是你亲妹妹。”
亲妹妹?
呵!
裴家过往的事情他一清二楚,自然知道裴念是被抱养回来的,但,有什么必要解释呢。
裴徊巴不得这层血缘关系真的存在,亲情的天然优势,总会让她多眷顾自己一些。
只要想一想,和自己同样的血会流淌在青挽身体之内,他就兴奋到头皮发麻。
可惜没有。
裴徊眸底的情绪幽深而诡异,偏头睨着桑余,毫不在意道“那又如何呢?”
这副姿态让桑余心下越发恼恨,面上却怯生生的端着一副担心模样。
“这样是不对的。”
她声音越发小了起来,惴惴不安的说道“我听说裴小姐一直在欺负你,像你这样的反应是不正常的,这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是被折磨出来的精神疾病,是需要治疗的。”
“精神病?”裴徊意味不明的哼笑一声,骨子里的那抹疯劲遮都遮不住。
在桑余越发惊恐的视线中,他扯着唇角怪异的笑了一下,轻叹道“求之不得。”
——
深夜,出了机场的裴子渊坐上了车,顺手摘掉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原本三天的工作内容,被他极致压缩到了一天,就为了早点回来见青挽。
捏着手机,忍了忍,他还是没有打回去。
现在这个点,她估计早就睡着了,若是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