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养成人蛊,斩七情,断六欲,他们说这是求道。
后来断他手脚,吃他血肉,烹煮他的残肢强行喂给他,他们说这是历劫。
最后他们抬着残破不堪的他上祭坛,铁钩穿过肩胛骨,他像快烂肉般被高高架起。
那天的大火烧得很旺,火舌席卷着他的腐肉,滋滋作响的声音被一浪接一浪的高呼声淹没。
他们说,他生来邪恶肮脏,所以需要地狱之火的洗涤。
他们说了很多,总是自相矛盾,前言不搭后语,但不重要,只要他能作为谋算族长之位的工具就足够了。
如此想来,这些经历似乎的确当得上“可怜”二字。
白惊鹤扯着唇角笑笑,再对上青挽的目光时,他却只是很简略的应了一声“嗯”。
青挽看着他,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反而轻轻直起腰杆,把白惊鹤抱在怀中,拍了拍他的脊背。
白惊鹤以为她会说什么安慰的话,结果青挽开口却是:“已经过了十二点了,你没有抓到我。”
圈着怀中人的腰身,白惊鹤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拙劣的借口只是用来逃避的。
她还是不愿意。
白惊鹤压着眼帘轻轻叹息:“真是个恃宠而骄的小混蛋。”
但青挽被撞破“奸情”的教训还是有的,虽然这事跟她本人没什么关系,可吃醋的男人哪里能讲道理。
尤其是白惊鹤这种惯会拿这些事讨要“奖励”的醋精,更不会放过她。
于是第二天青挽再被送到片场的时候,脖颈上的吻痕和牙印清晰得让人频频侧目。
众人目光幽暗,视线暗暗聚焦在她旁边的男人身上。
遮盖不住的嫉妒在阴暗处狰狞四溢。
白惊鹤唇边挂着笑,犹如什么都没看见般,跟着青挽进了片场后,一眼便瞧见脸色苍白的严觉。
他眼下挂着黑眼圈,脖颈被包扎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