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才将将落下,对面就传来一阵惊恐的尖叫。
“贱人!贱人!!你对我的女儿做了什么?!”
尖锐的哭号哪里有半点富家太太的模样,即使过了这么多年,那烂在骨子里的东西仍旧剔除不掉。
尤其是情绪一激动,过去在红灯街学的那些烂话全都不假思索的就脱口而出。
“你个丧良心的贱货!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明家的太太,敢绑架我女儿,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青挽唇边裂开一个怪异的弧度,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毫不犹豫地给了明子衿一巴掌。
本就涨红的脸,现在更是要破皮般油光发亮,疼得明子衿呜呜叫唤,眼泪更是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青挽视若无睹,声音又丧又懒,“你再多骂一个字,我就扇她一巴掌,看是你能骂,还是你的宝贝女儿能挨痛。”
对面的乔轻竹猛地咬住即将再次脱口而出的谩骂,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个声音……
“明惜文?!你是明惜文?!!”
这又惊又怒的声音听得青挽好心情地哼笑一声:“老太婆原来耳朵还挺好使的吗?那你现在更需要竖起耳朵了哟。”
“第一,把明家所有产权送过来;第二,限你在一天之内搬出明家那栋别墅,并且里面的东西全都给我收拾干净,属于你们母女俩的,我不想看到任何一样。”
这几乎是狮子大开口,惊得连明子衿都怨毒地死死盯着她。
青挽挑眉,扯着唇角凑过去,轻蔑的拍了拍她完好的那半边脸,声音轻快。
“好妹妹,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过是在拿回我的东西而已,你们母女俩占据了这么久,该物归原主了。”
可另一边的乔轻竹可不是这么想的,她脸色扭曲。
“明惜文!你不要太过分!这几年来如果不是子衿维持着这些家业,你以为你现在出狱还能有家吗?!”
“哈!”青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她额角青筋绷着往外突突跳动,眼尾妖异的血戾扭曲到如同嗜血的恶鬼般,让近在咫尺的明子衿都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我本来还奇怪,明子衿这厚脸皮怎么能这么前所未有,见到你才想起来,烂瓜肚里的籽,可不跟厕所里的东西一样吗。”
“没脸没皮的占据我家,虐待,欺压,陷害,谋杀,一样不少,还敢说这种话,乔轻竹,你可真是让我开了眼呐。”
对面的女人还要继续讨价还价,青挽没什么耐心,直接过去弯腰从地上捡了一块碎瓷片,而后回来对着镜头抵在明子衿脸上。
“明天我要看到结果,明家的所有财产,还有那栋别墅的所有权,通通给我送过来。”
“要不然,你女儿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可就得落得和当年的我一样了。”
说话之际,尖锐的瓷片已经在明子衿脸上划出了一条浅浅的细线。
后者惊恐到瑟瑟发抖,不断往后缩,哭喘着想要哀求,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真可怜呐。
青挽冷冷地笑着,也不管对面的人还想要如何沟通,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回头睨着脸颊微微潮红的白惊鹤,问道:“我好不容易绑架勒索一次,有什么新手大礼包吗?”
白惊鹤轻笑出声:“那就要看看你能给我什么了。”
“啧。”
青挽不耐,随手丢掉手里面的所有东西,转身大步靠近白惊鹤。
在对方含笑宠溺的目光中,直接伸手拽住他的领口,然后踮脚吻了上去。
热烈直白的吻横冲直撞,齿间磕在白惊鹤唇瓣上时甚至划开了个口子,铁锈味的鲜血蔓延开。
青挽眼眸微压,舌尖退出来时贪吃的舔干净了上面的血,刺激的白惊鹤头皮发麻。
“现在呢?”
青挽挑着眼,似笑非笑的睨着神情满足的白惊鹤。
后者唇瓣上的伤口眨眼之间便尽数愈合,眉眼溢着几分意犹未尽。
他后退一步,脊背轻弯,一手背腰,一手按在心口,优雅的朝青挽行了个骑士礼,悠悠笑道:“愿为公主殿下效劳。”
于是第二天,青挽果不其然见到了乔轻竹。
她明显一夜未睡,眼眶中全是血丝,脸色差得吓人,整个人拘谨局促的坐在椅子上,时不时抬头打量着周围。
这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显然是已经知道这是白家的意思。
明家那点资产和白家比起来,简直可以算是沧海一粟了,别人动动手指就能捏死她的程度,她不从也没有办法。
而且乔轻竹不是个蠢人,明家资产本来就被她们母女俩挥霍得只剩下一个空壳。
用这点东西把明子衿这个摇钱树换回去,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是以她看起来骂骂咧咧,但一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