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如今已经是晚上八九点的时间了,再加上明惜文的处境,要去找品质好的爱意多少是有些困难。
青挽慢悠悠地在街上晃荡着,指尖已经缠绕上了好多股粉红色爱意,不过品质无一例外都很低劣。
挑食的魅魔毫不犹豫地将其一一捏碎。
直到夜里十点,她才在市中心的浮梦五星级酒店等到了可口的猎物。
在保镖和工作人员的簇拥下,从豪车上下来的男人一身裁剪得体的高定西装,身高腿长,肩宽窄腰。
他眼帘轻压,眸光慵懒淡漠,举止优雅绅士,如同一只漫不经心的黑豹,睥睨之间,属于上位者生杀予夺的压迫感让众人呼吸越发小心翼翼。
偏偏青挽,看着不远处的食物,饿到两眼都在放光。
真的好香。
青挽吸了吸鼻子,想想自己的人设,然后她直接站在保镖外围,朝着快要进入酒店大厅的男人喊了一句:“你好,我饿了。”
所有保镖和工作人员都不由自主地侧目,看到瘦不拉几,衣服破旧,戴着兜帽和口罩的青挽后,一个二个都不悦的皱了皱眉。
哪来的神经病?
青挽无视掉那些鄙薄的目光,瞧见男人果然顿住步伐回头,她立马朝他挥挥手。
“帅哥,亲个嘴吗?”
所有人:“???”
酒店经理看不下去,挂着职业微笑,带着两个保镖就想把这个神经病给赶远一些。
但他才转身,就瞧见旁边人微微变了脸色,一副不可置信的疑惑模样。
经理顺着他们目光回头,竟然见到了白惊鹤真的走了下来!
青挽面上一副地痞流氓的架势,实则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白惊鹤的心口。
空无一物。
魅魔的能力,在他身上竟然没有作用吗?
她眸底情绪微凝,一种诡异的危险直觉从脚底直直窜上头顶。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青挽转头拔腿就跑。
白惊鹤目光定定落在她身上,漆黑的长眸死寂得如同一滩死水,见到人跑掉后,他幽幽扯出一抹笑。
“抓回来。”
青挽灵力微弱,又饿到两眼发花,这具身体还常年营养不良,骨瘦如柴,肯定跑不过一堆训练有素的保镖。
于是在狠狠摔了一跤后,她像是小鸡崽一样被人单手就提溜了回去。
坐在酒店大堂中的白惊鹤闭目休憩,深邃俊美的面容流转着漫不经心的慵懒。
直到青挽扑腾着被人架进来时,他才缓缓掀开眼帘,看着面前被摘了口罩的小姑娘。
很漂亮,肤如凝脂,眉如远黛,眸光灵动透澈,狡黠得像只不怀好意的小狐狸。
白惊鹤笑笑,声音温和,“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青挽再三看了几眼他的心口,确定什么都没有后心底怪异感更重。
能逃过魅魔捕获的,只有死人。
她压下满腔疑窦,面上警惕得像只炸毛的小猫,支支吾吾的应声:“我,我没名字。”
“没有名字呀。”
白惊鹤语调缓慢,明明看起来三十的年纪,却像是七老八十的垂暮老人一般,浑身死气成成,老气横秋。
他悠悠起身,站到青挽面前,修长白皙的指尖散漫地勾起她的下颌。
“我给你取一个,好吗?”
那轻飘飘的态度,好像是路边捡到一只有趣的小猫,心血来潮,就赏个名字随意养着一样。
青挽猛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今天晚上的猎物选错了。
这不知道死了多久的老东西根本不可能是人!
她绷紧心神,僵硬地扯出一个笑,“还是算了吧,我刚刚就是看您长得实在太好看了,就忍不住跟您开了个小玩笑。”
白惊鹤兴致盎然地轻笑一声,罕见地生出了点逗弄的心思。
“可是怎么办,我没有把那句话当成玩笑。”
青挽闻言表情纠结下来,试探性的开口问道:“那要不,咱俩亲一个?”
才赶过来的白康年听到这句话,吓得差点背过气去,但下一秒,又看见他们老祖宗笑得肩膀都在发颤。
白康年心里面翻江倒海,自己从小到大,还从未见过这位笑成这种模样呢。
“果然是个很有趣的小孩。”
白惊鹤像是摸小狗一样摸了摸青挽的头,磁哑的声音还在带着几分未散的笑意。
“亲吻这件事还是算了吧,你有其他想要的吗?”
青挽仰头看他几秒,然后十分实诚的说:“钱。”
这副理直气壮的架势不知道又戳到了白惊鹤的哪个笑点,他翘着唇角乐了好一会儿才挥挥手示意白康年。
后者立马上前,刚想掏卡的时候青挽就把手机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