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一个靠关系爬上来的酒囊饭袋,最会审时度势。
至于脸面,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丢掉的灵活东西而已。
“误会,误会啊宋总。”他当即腆着笑凑上去,“刚刚被学生一挑唆,我被愤怒冲昏了头,就口不择言起来,真是抱歉。”
宋砚书冷冷睨了他一眼,长腿一跨,直接无视了他。
“需要我帮忙报警吗?”
青挽眼眶红彤彤的,抬头看人的时候委屈得像只焉巴巴的小兔子。
可爱死了。
宋砚书喉咙干哑,盯着青挽的目光灼热滚烫,其中直白的欲望更是让旁人看的脸红心跳。
没办法,他太想她了。
这一个月江墨随像条疯狗一样藏着她,不仅给她转了医院,还杜微慎防,生怕让他寻到机会。
狼狈熬过一个月,宋砚书终于在今天得以见青挽一面。
他真的想她都快想疯了。
可骨子里面的躁动越发疯狂,他面上的儒雅便愈加温柔。
“别哭,你想做什么就做,不用担心其他。”
“谢谢。”青挽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亮着,显示的是录音界面。
旁边心惊胆战的王敏静和李盼山看得心尖一凉。
尤其是李盼山,原本他想着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事后或和稀泥,死不承认糊弄过去就行。
但现在青挽手上有录音,再靠着宋砚书这颗大树,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
李盼山手脚发凉,目光一寸寸从手机上挪开,最后对上青挽的视线。
她依旧一副软兔子的模样,漂亮清纯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
可那泛着水光的眼眸深处,却流转着漫不经心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