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何乾元进了自己府门,八个贴身护卫也跟着进去,看来何乾元这八个贴身护卫跟他形影不离,何知府确实也都做了准备,担心被袭击。
陈二爷看何乾元进了府门,几人蹲守一夜。
第二天,回到客栈,大家有点沮丧,是不是判断错了?这个何乾元很淡定,没有出去见谁啊?只是加强了护卫。
唯独六爷很镇静,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已经断定何乾元是主谋,也料定洋人约翰就在春江府,要不然何知府不会当天就能拿到约翰的信。
如此推理,那么文照就也肯定在春江府。
何乾元以为陈二爷回了金陵取赎金,那么,他就会放松警惕,会和约翰见面商议对策,觉得不必着急。
这两天,何知府肯定会见约翰和文照……
六爷平时喜欢湖边钓鱼,他知道如果钓大鱼,需要冷静,需要技巧,更需要沉住气……
陈二爷思念儿子,有点焦躁,但是也相信六爷的判断。
他也觉得要沉住气,只是惦记儿子,心里难受……
幸亏六爷和查干都是运筹帷幄,遇事不慌的人,也指挥得当,他心里宽松不少。
假如是自己来,还真不知道啥结果,也许一怒之下直接上门把姐夫杀了都有可能。
但是自己肯定也无法逃脱,孩子一样救不出来,因为没有证据证明何乾元是绑匪,自己还要落了杀人犯的罪名,没准陈府一家都会被连累……
他越想越后怕,背脊发凉……
心想:要沉住气,不能冲动,这约翰和何乾元都是难对付的角色,不能一点疏忽,功亏一篑……
今天接着盯梢……
大家吃过早饭,早早的就在衙门附近各个路口转悠,一会儿,何知府坐着马车来到了衙门。
何知府到衙门门口下了车,往四周看了几眼,没发现啥可疑的人,就走了进去,八个个护卫跟随,车夫把马车赶到了后门进了衙门。
六爷和陈二爷、查干都在转角的马车厢里看着他,六爷看何知府四处张望的表情,心中更打定了这个何乾元就是绑匪无疑。
他已经草木皆兵,疑神疑鬼了……
何知府进去后,六爷悄悄的跟陈二爷说:“今天他也许会和洋人约翰见面,我们要留意,看这何乾元的谨慎样子,他害怕了,我们也要留意他易容出门。”
陈二爷点点头,心里恨不得冲上去一刀砍死何乾元。不过儿子还在何乾元手里,先忍着……
可是到了中午,也不见何知府出门,也没有啥可疑的人进入衙门。
大家有点过于紧张,也有点松懈,张文龙带了个草帽,帽檐压的很低,几乎看不到脸。
他买了一些吃的送到马车厢里,给了师父和陈二爷、查干吃了。
自己和干爹,拔都,四哥买了一点点心和面饼,在衙门不远处一个墙根也都吃了。
拔都吃完,有点犯困,依在墙根打起了呼噜。
张文龙连忙叫醒他,拔都也打起精神,接着在他负责的路口盯梢。
拔都和老李二人心想:“这太麻烦,守株待兔,可是谁知道兔子来不来?
真不如夜半三更去何府把何知府绑了逼问文照下落。”
二人发起了牢骚。
张文龙连忙劝慰,
“听我师傅的吧,他料事不会错,干爹和拔都说的也对,可是有风险,孩子还在他们手上,万一失败了,全部完蛋。”
老李很宠爱干儿子,听干儿子这么说,连声答应,
“好,好,就听你师父六爷安排,继续盯梢。不过要是有点酒就更好了,一边喝一边盯着。”
张文龙想了想,偷偷跑去买了两斤白酒给了干爹和拔都,
“不要让师父看见我买酒,他会骂我。我们不能疏忽大意,你俩赶紧喝完。”
老李和拔都答应了,很高兴,二人在负责的路口墙角下搬个马扎,喝了起来,一边注视着行人。
到了下午两点多,天有点热了,都犯困。
但是都强忍着困意和炎热,继续盯着衙门的两个门口。
衙门有前门和后门,六爷和查干,陈二爷在前门,老李和拔都在后门盯梢,张文龙和四哥四周巡视,不停的走动。
老李和拔都喝点酒,天气又太热,靠着墙根睡着了,也就迷糊了一袋烟的功夫,张文龙和四哥看见了,连忙叫醒二人。
二人醒了,也很慌张,刚才都睡着了,不知道有没有人从后门进去。
拔都说道:“只眯一会儿,不会有人进去。”
张文龙四周看了看,确实夏天中午,街道上人少,都午睡了,看样子真没人进去 。
他嘱咐干爹几句,继续四处转悠。
这个洋人约翰和孟超还真就从后门进去的,他俩吃过午饭坐着马车来的衙门,到了门口,约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