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龙出了房门看见陆显明满头大汗的跑过来,“出了什么事情?”
“大爷生了急症,在房间里翻滚呢!
二爷让我俩骑快马去江宁府找最好的大夫,这是那个大夫的地址和名字,咱们赶紧去!”
“好,这就走!”
张文龙说完,腰里插着玄铁短刀,跟着陆显明去了马棚。
二人挑了两匹骏马,出了陈府,疾驰而去 ,天色虽然有些暗,但是路上还能看清楚。
二人很快到了那个大夫的家,这位大夫姓陶,六七十岁,乌发长须,有点仙风道骨的样子,他以前也经常帮陈府的人看些病症,对陈府很熟悉。
陆显明跟陶大夫描述了一下陈森木的症状,大夫急忙骑了一头毛驴,带着药箱取了一些草药跟着他俩去了陈府。
三个人回到陈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张文龙领着陶大夫进了陈大爷的屋子,陈森木的屋子比陈二爷的大很多,更豪华,里面装饰繁琐,现在灯火通明 ,张文龙倒是觉得很阴森。
陈森木正在一张大床上来回翻滚,嘴里一直喊着痒,他的上衣脱了,光着膀子,大腿裤子撩起来,露出很多手挠的抓痕,很是痛苦难受的样子,灯光下表情狰狞。
屋里十来个人,陈二爷急得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陈龙坐在房间的椅子上喝着茶,并没有太着急,他在等着大夫,相信陶大夫的医术能治好儿子的病。
陈森木的夫人和两个孩子也在身边看着陈森木无计可施,几个丫鬟和家丁等着吩咐。
张文龙认出来第一次看见的三个小姐其中之一女孩子,原来是陈森木的小女儿 。她看见张文龙进来,还微笑了一下。
另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姐是陈森木的大女儿,这个大女儿张文龙第一次见到,可能嫁在外地,陈龙过大寿才回来。
陈龙和陈二爷看见大夫进来,连忙迎了出来。
“陶大夫,快看看我大哥啥情况?”
陈二爷拉着大夫的手,走到了床边。
陈森木看见陶大夫进来,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他坐起来,强忍着浑身奇痒,
“陶大夫救我,浑身痒死了,这里你看,前几天被蛇咬的地方变色了,那蛇原来有毒,我要死了。”说着,他拉起了裤管。
陶大夫低头看了看陈森木的小腿,小腿没有任何肿胀,几个小小的蛇牙咬的牙印也都已经愈合,留下几个小小的坑。
奇怪的是蛇咬的部分小腿的肉变得非常透明,能清晰的看见血管和骨头,小腿的脚踝部分基本都透明了,像透明的冰。
血液在接近透明的肉里流淌,血管跳动,看着极其诡异。
陶大夫也是第一次看见这种病症,他连忙询问病因,陈二爷就把陈森木江城山坡上被一条小白蛇咬了的情况详细说了,还仔细的描述了一下白蛇的样子,因为大夫治疗蛇毒要知道是什么品种的蛇。
陶大夫听完,又仔细看了看陈森木脚踝部分的蛇牙疤痕,
“是什么蛇我也没有见过,我听说过有白色的蛇,但是看这伤口疤痕这不是毒蛇。”
陶大夫对着陈二爷说。
“不是毒蛇,为啥我全身奇痒无比,这脚踝还这个样子了?
陈森木对着陶大夫吼叫。
陶大夫从药袋里拿出一盒膏剂,给陈森木全身涂抹一遍,不一会,陈森木安定了下来,他说身上没那么痒了,他很高兴的拉着陶大夫的手紧紧摇晃,多了很多信心,
“陶大夫果然神医啊,神医,我们全家这些年没看错你,好多了,不那么痒了。”
陶大夫也脸上露出笑容,有点自得。
他坐了下来,喝了一口丫鬟递过来的茶 ,
“这个止痒并不难,可是陈大爷脚踝的症状我第一次遇见这种病情,不知道是否和那条白蛇有关。”
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陈森木不那么痒了,也跟着分析原因,他老婆孩子看见陈森木不那么痛苦了,忙着取出一摞光绪龙洋给了陶大夫,陶大夫并没有直接收下,接过放在桌子上。
因为病还没有彻底治好,他没有先拿钱, 这个陶大夫很有医德。
他喝了几口茶,又重新检查陈森木的脚踝,确定不是毒蛇,如果是毒蛇,几天前被咬的时候就会发作,不会隔了这些天,突然发病。
陶大夫摇了摇头,百思不得其解,这病症自己确实第一次见,他低头沉思……
“陈大爷这脚踝变得透明多久了?从啥时候开始的?从什么时候开始全身痒的?”
陶大夫问道。
“痒是今天下午突然痒的,开始没有在意 。脚踝变得透明大概三天前,是慢慢变成这样的,前两天也没注意。”陈森木回答。
陶大夫沉思一下,又低头仔细审视蛇咬的牙印伤疤,他没有说话 。
这时,门开了,余猛走了进来,他把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