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男主出场前,就懒得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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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房中住着两个人,摆设极其简单。斑驳的木桌,透明而做工精细的金色齿轮仪器,羊皮封面的本子散落着。米利路醒来的时候只看到昏暗的橘黄色灯光在头顶摇晃,她正躺在灯的木质地板上,全身瘫软无力,一本象牙白封面的本子和尖头的羽毛笔平放在她的胸前,
“在第一页写上我告诉你的话,”扎着长马尾的金发男人对着全身瘫软在米利路说,他的面孔本是极其英俊的,但被乱糟糟的刺人胡茬所覆盖几乎是看不到脸的下半部分。男人弯腰,伏在米利路的耳旁说了一句话,这让米利路早已虚脱的身体不住颤抖。
“一定要这样写吗?”她气若游丝的声音大概是没有传进男人的耳中。
“米花,只要你写了我就让你离开我,”他把她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把笔轻放在她的手心,帮助她攥紧,之后打开本子,单手托住置于米花右手前,“写吧,你就要自由了。”
她别无选择,手在不停颤抖,每一笔都极其费力,歪歪扭扭的字迹几乎不成形,她好累,终于掌握了这不属于自己的可怕的发,第一个愿望却要用在这样的地方——谋杀。最后的符号在纸上划出一条长线,已无法支撑自己的躯体。
醒来的时候是不知道几月几日的黑夜,四周一片静寂。窗外的和风让透明的薄纱不停飘荡。这里大概是单人病房吧,想着准备起身,却丝毫使不上力。
“你醒了!”突然响起的声音让米花感到些寒意,却无法整合出戒备的状态。一个身材较为娇小的乌发碧眼的女孩凑到了自己面前。米利路有些奇怪,她敏感地触到女孩的语气和表情所透露出的情感,像是找回了曾经失去的什么东西似的那般欢喜。
“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米花沙哑地回道,咧着嘴角勉强笑着,对方愣了愣,拿了房中的一把椅子很自然地坐在米利路的床边。
“你好,初次见面,我叫伊米,和你住在同一栋公寓里,28日下午我从学校回来看到你住的房间门外的地毯上有渗出血迹,推开门就看到你全身被泡在鲜血里,所以就把你送到医院了。”她流利地说着背出来的话,双脚交叉架起,右手手肘靠在左腿上支撑着脑袋,左手则顺势搭在右肩,十分放松并且惬意的姿势。
“谢谢你。我在这里几天了?”
“刚两天。”
“你,”米花顿了顿,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了,“你有看到和我在一起的男人怎么了么?”
“他死了。”伊米打了一个轻快的响指,依旧直视米花。”
那眼睛让米花犯困。
又一次醒来,米花付出了实现愿望的代价。她的左眼在面对世界时关上了门,留下一片黑暗。心里没有一丝波澜掀起,因为早就知道会这样了。让她感到惊讶的是却伊米,这个和自己不熟识的女孩用深远的目光呆呆地撑着头看着自己很久,久到米花用左手把被子拉起遮住通红的脸。伊米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站起身离开了病房。
隔天伊米找来了五个医师和机械师,给米花装上了一只用坚硬的磪尔石做的右眼。在傍晚的深沉暮色下,米花汹涌而出的极大疑惑让她说出了自己的问题:
“伊米,你是不是认识我。”
“我当然认识你了。”
“不是,我是说在我住到公寓之前的时候。”
“那倒没有。”
“我们非亲非故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唔,那到底是为什么的,”伊米的喃喃自语堵住了米花想要确认的另外一个假设,她习惯性撑着头做思考状,“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米花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可也不至于问下去。她缓慢地伸了一个懒腰,左眼沉重,却没有旋转不便。
隐隐的饥饿感终是抵不过浓浓的倦意,这种念能力的开发实在是让她体力消耗太大,加上之前的基础知识一共用了六年的时间被逼迫专注于这方面,装进去的各种杂乱的知识,和对身体有强压力的锻炼突然就这样停止了,突然180°的大转弯使得整个人都疲倦不堪,只好不停地醒来睡去醒来睡去。
距她被那个男人捡到都已经六年了,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那种地方至今还是一个谜题,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连现在自己多大都不太清楚,只有一个名字到底要到哪里去寻找。
伊米看着米花在梦中微皱着的眉头,伸手去抚平,在来到这里之前她还从未见过米花的睡颜,年轻时候的她竟是这样的有些孩子气,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时就好像耳朵贴在在一面镜子上,有些疏远冰凉,却让人不知不觉的静下来。伊米微笑着,满心欢喜,拿出手机照下了米花睡着的样子,按下发送键。
静谧的房里阳光通过纯白色的百叶窗斜斜地打了进来,长发男人打开手机查看信息,愣住了,黑宝石般的大眼睛紧盯着一张照片看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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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花梦见被人追赶,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