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黑衣人是压根没想着要活下去,就在毒针要扎过来时,赶过来的裴景行和楚迟阑反应飞快,立刻踹向了其中两人。
两个黑衣人倒在了地上,毒针瞬间扎在了木桩上。
裴景行这才赶紧抬手行礼,“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京兆府尹也赶紧跪地行礼,“微臣参见太子殿下,微臣救驾来迟,请太子殿下恕罪!”
“今日这些黑衣人闯入侯府,务必要好好审查!另外,查清楚他们是如何潜入京城的!”
京兆府尹赶紧领命,心惊胆战,“微臣记下了!微臣一定好好彻查!”
沈云霜疑惑,听太子话里的意思,好像能断定黑衣人并非出自京城,可他们现在分明还没查出究竟是何人派来杀聂怀姜的。
“殿下为何这么说?”
楚迟阑转过身,盯着她时,目光总是很自然得从冷硬疏离变得温柔缠倦,这让沈云霜很不适应。
“因为他们是南萧人。”
南萧人?
沈云霜惊讶了,不过她深知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也就没有多言。
看到黑衣人保住,聂怀姜突然心虚了起来。
黑衣人刺杀她,她已经知道缘由了!
不,当年的是不能暴露!
绝对不能……
否则,沈云霜不会饶了她,她拥有的一切全都要毁了!
她心跳加速,趁着混乱之际,突然拿起了旁边掉落的一把刀剑,目露凶光。
沈云霜只觉得身旁有一道冷风吹过,等她转头看去时,便瞧见聂怀姜挥着刀剑,一把插进了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胸膛里!!
黑衣人当即倒在了地上。
就在聂怀姜还要去杀最后一个活口时,楚迟阑冷厉的凤眸一眯,抬起脚,毫不留情的踹向了聂怀姜的胸口。
聂怀姜方才就已经精疲力尽了,现在哪里能扛得住楚迟阑的这一脚,整个人瞬间犹如掉落的风筝线,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喉咙里一阵腥甜,顿时吐出一大口血来。
裴景行这才赶紧吩咐,将剩下的一个黑衣人带走。
聂怀姜愤恨的从地上爬起来,“不能走!这个人要杀我,你们不能留着他,你们就是故意要包庇他的。”
看着聂怀姜发疯的样子,沈云霜嗅到了不对劲。
她如此着急的想要杀了这几个黑衣人,难不成是这些黑衣人知道她什么秘密?
可方才太子都说了,这些黑衣人乃是南萧国派来的,敌国和聂怀姜这位北昭女将有什么关系?
沈云霜立刻走到裴景行身边,“表哥,一定要好好审审那个黑衣人,他和聂怀姜之间必然有什么事。”
“好,我知道了。”
处理完了黑衣人,自然轮到了聂怀姜。
看到聂怀姜被人架着胳膊,脸上却依旧没有悔改之意,沈云霜恨不能杀了她。
“聂怀姜,我同你之间有如此大的仇恨吗?因为楚观南这个人,你三番五次害我,每次都被人当枪使,当真是愚蠢至极!”
聂怀姜愣住了,她愤恨地盯着沈云霜,“你少在这假惺惺的了,沈云霜,如果今日换做是你被人追杀,你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躲进我的家中来害我,你本就是穷凶极恶的人,今日就算是我连累了你,那也是你活该!”
沈云霜冷笑,“穷凶极恶的人?你自己动动脑子好好想想,自从你嫁给楚观南以后,处处针对于我,甚至闯进我家中,害我今日又将贼人引至此,差点给我侯府带来灭门之灾。”
“可是在你没有认识楚观南之前,你我之间又有什么仇恨在?到底是你恨毒了我,还是楚观南和他那个恬不知耻的母亲恨毒了我?”
听到沈云霜这般咒骂她的婆母,聂怀姜怒火攻心,“谁允许你这么说我婆母的?沈云霜,你就是嫉妒我抢走了楚观南!你不必在这里挑拨离间!”
挑拨离间?
她还不屑如此。
聂怀姜带给侯府的灾难,她会加倍讨回来!
沈云霜冷然,“你自己扪心自问,楚观南和他母亲当真值得我去记恨你?从而挑拨离间再把他抢回来吗?”
聂怀姜心头一震。
想到了他们一家子恬不知耻的让她拿钱,她每个月的俸禄,她的嫁妆,全都贴补给他们了。
这样犹如吸血蚂蝗的一家人,真的值得沈云霜去抢吗?
不等聂怀姜回过神,沈云霜就转头看向了楚迟阑,“太子殿下,此女罪大恶极,她的罪名应该可以和贼人们同罪论处吧?”
沈云霜知道,太子殿下出现在这里,就是可以替她撑腰的,处置聂怀姜这种罪人,对于太子殿下来说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既然有这样一个大腿,她何不暂且抱紧呢。
楚迟阑卷起唇角,“自然要同罪论处。不知沈夫人觉得,该怎么给她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