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惜婼眼神通红,眼睛就像受伤的小鹿似的,惶恐的往后缩。
“我,我也不知道了,我今天晚上也是无意中撞见的,现在心里害怕的很,至于你说的那些,我真的不知道……”
听着苏惜婼如此说,沈云音心里有些不好的猜测,
然而,一个婢女却在此时跪了下来,“诸位大人,奴婢有罪!!”
众人都看向了她。
婢女红着眼哭诉,“奴婢今日也瞧见了。不过,奴婢是看到将军府一个下人偷偷把孩子抱给那些贼人的!是将军府管束不严,出了内贼,这才连累小公子的。”
“什么?!”裴老夫人听的险些昏厥过去。
一个又一个的罪名扣过来,真让人百口莫辩!
事到如今,已经有人将实话说出来了,宣国公夫人也忍不了了,“现在打捞了那么久,都没见到我孙子的尸首在哪里,看来也真的该如三皇子所说,将这件事情禀告给皇上!请皇上替我们国公府主持公道!”
宣国公夫人看着裴景行和裴家人,满眼都是痛恨,她现在真后悔,后悔今日将自己的孙子带过来。
如今听着苏惜婼说完这番话,国公夫人更是恨不能直接和裴家人撕破脸!
裴景行脸色凝重,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苏惜婼的话,可裴景行也不是傻子。
他道,“东厂的人一直都在暗中搜索西凉和南萧的探子,京城若是有敌军暗自潜入其中,定然会被发现,绝不可能溜进来,如果惜婼真的见到有人打着敌国探子的名号,将小公子带走,那也一定是有人故意的!是背后的人,在自导自演。”
“至于家奴之事,我一定会派人将那人揪出来的!到时候一切事情,皆会水落石出。”
楚之白深邃的目光里透出阴鸷。
有趣,看来裴家的人,还真是颇有头脑。
不过,楚之白却在等另外一个人,不,准确来说,只能咬死裴家人的家奴尸体。
怎么还没被人带过来?
国公府里的人根本就不管那么多,尤其是世子,额头上青筋暴起,死死的瞪着裴景行,“你别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了,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们将军府而起,可怜我儿子无辜被你们连累,咱们这个仇,结定了!”
国公夫人痛心疾首,“我实在不明白你们将军府的恩恩怨怨,为什么要牵连一个无辜的孩子!!”
裴老夫人站出来说,“国公夫人,老身知道自己现在多说无益,可是你们得往好处想,现在还没有找到庆哥儿,我们还在尽全力找人,咱们谁都不想让孩子出事,为今之计,是咱们要齐心协力的封锁整个京城,好让贼人逃不出此地!”
老夫人到底也是德高望重,见多识广的人,国公夫人的心被稍稍安抚了一下。
可还没等她说话,苏惜婼便生气抱怨的说,“我实在不明白,你们自己看不好孩子,为什么要怪在将军的家人身上?今日我撞见那些事情,那也是那些坏人们做出的恶事,你们不去追究那些恶人,反倒在这里揪着我们不放,当真是活该经受此事。”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
宣国公府被压下的怒火,突然暴增起来。
恨意,怒意,交织翻滚。
裴景行和老夫人,老爷子,皆是惊愕的盯着苏惜婼。
裴景行生气道,“惜婼,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
苏惜婼反应过来,连忙捂住了,怯生生道,“我,我就是在替你们打抱不平,看不惯他们如此欺负你们……”
大厅内,争执声骤起,苏惜婼吓得躲在角落里,反倒是让裴景行和裴家的人安抚他们。
宣国公拍桌而斥,“欺人太甚!!老夫现在就进宫求见皇上!”
“慢着!”
清冷声骤然响起。
众人往外看,便瞧见一个衣着姜色衣裙的女子缓步走了进来。
而在沈云霜身后跟着的,一个清逸少年,一个昏迷的小男孩。
国公府的人一看到背后的小男孩,当即涌了过来!
国公夫人惊得脸色煞白,“庆儿!!”
抱着孩子时,她赶紧去探鼻息,察觉到还有气,国公夫人终是没忍住,放声大哭。
失而复得,虚惊一场,没什么是比此时更让人高兴的了!
而沈云霜身后的少年,便是沈询。
看到孙儿昏迷不醒,国公和国公夫人吓得手都在抖。
沈云霜连忙解释,“小公子就是受了点轻伤,又呛了水,没什么大碍的。”
说着,就让外面的大夫进来给庆哥儿把脉检查伤势。
楚之白脸色阴沉,死死的盯着庆哥儿。
他,没死?
他冰冷凌厉的眸子幽幽的看向苏惜婼,苏惜婼脸色骤白,心跳如鼓。
裴老夫人赶紧问沈云霜,“霜儿,这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