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云霜极其疑惑,又害怕伤害他尊严,小心隐藏的样子,萧衒眉心抽跳。
沈云霜却像是想通了似的,叹气道,“我明白了,应该是当初…稍微留了些繁育子嗣能力的,所以,才有了璟儿。”
什么叫稍微留了点繁育子嗣能力的,才有了璟儿?
这是变着法的说他不行?
还是说,他当初做太监,没净身干净?
不蒸馒头争口气,尤其是在沈云霜跟前,被质疑不行,萧衒是无论如何都要辩驳一番的。
可是眼下璟儿的事情要紧,看她的样子,也知道她并没有全然相信这件事。
无奈下,萧衒只能幽幽的替自己辩解了一句,“本督到底厉不厉害,那晚你就应该知晓的。”
以后也会让她更加清清楚楚的知道,他到底厉不厉害,
让她明白,有了璟儿,不是侥幸。
倏地,沈云霜脸颊烧红起来,“萧衒!”
萧衒拉住她,认真的说,“这几日,璟儿的房中不能有风,要将门窗都封好,最好是让他在内室待着,这样,即便进出开关门,也不会影响他。”
“我知道了。”沈云霜有些疲累的应下,“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多谢你。”
“所以,以后我可以自由出入侯府吗?”萧衒的手心,冰凉无比,握住沈云霜的手时,让她心尖一颤。
这屋子里,是烧着炭盆和地龙的,他还冷吗?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救了璟儿的缘故,也或许是知道了他才是那个曾经和她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沈云霜心里的那层防备尚未减弱了些。
“侯府的下人和大门,对你来说不是一直都形同虚设吗。”
萧衒想笑,“可我想听你说,你愿不愿意。”
沈云霜默然道,“你想来就来。”
萧衒开怀一笑,“那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看璟儿。我也该回去好好沐浴休息一番,这段时间奔波忙碌,身上都要臭了。”
沈云霜这才注意到,萧衒确实风尘仆仆的,一贯俊美矜贵的模样,也多了些潦草。
“你这是去哪了?”
“调查粮草的事。”
沈云霜这才想起来,他还在追查户部粮草的事,“你一回来,就来侯府了?”
看他这行头,根本没回督主府。
萧衒站起来,身形高大挺拔,“好久没见你,想的很,马不停蹄的回到京城,就来看你了,也幸好,我来这一趟,正好碰上咱们儿子毒发,不然怕是危险。”
京城那些庸医草包,根本治不好他儿子。
幸好,是今日回京复命,也幸好,他心里莫名惦记的很,想来看看她。
这便正好让他撞见了。
如今回想一番,就觉得后怕。
沈云霜的心惊安顺了些,可对他那句,咱儿子,她一时半会还真适应不了。
即便重活了两世,她也实在觉得玄乎。
她的儿子,这就成了萧衒的血脉了?
看她一直愁眉不展,萧衒捏住她的下巴,认真的说,“无论发生何事,都有本督在,你的靠山是我,一切烦忧我都替你解决,没什么事值得你郁郁寡欢的,明白吗?”
沈云霜心头突得一跳,对上他认真且有力量的眸子,她刚才乱成一团的心,也逐渐理清了些思路。
她挣脱他的手,声音也柔和了些,沉声应下,“我知道了…我先送你出去。”
萧衒笑着挑眉,“这么着急?”
沈云霜难得露出一丝笑,“你在外奔波将近半个月,定然没洗澡,再待下去,我这香气萦绕的屋子都要被你熏臭了。”
萧衒扯笑,被推出房门时,他一把勾住沈云霜纤细的腰肢,沈云霜吓的一愣。
谁知他却轻飘飘的说,“雪天路滑,别送了。”
刚开始还以为他要做些什么,如今突然一番话,倒让沈云霜不由得尴尬了起来,赶紧挣扎开他。
正好桃枝走过来,沈云霜低语吩咐,“隔壁房内有我父亲当年的披风,拿出来一件。”
萧衒凤眸一亮,心像是被什么塞满了似的。
不过,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幽幽的问,“怎么不拿楚观南的披风?”
沈云霜毫不掩盖的嫌弃,“他的东西,要被我给我烧了。”
萧衒俊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意味深长的勾唇。
桃枝很快将披风送了过来,只是手里拿了两件。
沈云霜正好瞧见,还没等她问,桃枝便不好意思的说,“奴,奴婢是想起之前放置老侯爷东西的箱子底下有奴婢父亲留下来的物件,翻找了一下,发现也有一件多余的披风,便,便拿出来了。”
因为她注意到了雪地里衣着不厚的青俞。
沈云霜心思透亮,了然笑了下,“知道了。”
得到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