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让沈云霜自由了些。
他半靠在软塌边上,冷鸷的面容,在烛火下更显俊美邪气。
他没否认,只轻描淡写的说:“查云州大营时,本督是藏了身份的,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自然也要打斗一番。”
沈云霜低头,看方才推萧衒时,手上沾着的血,不免有些心惊。
“你去处理下伤口。”
“你帮我。”
萧衒盯着她,炙热的目光好像一刻也不愿离开她。
沈云霜被看的不自在,可看他伤口应该不浅,她只得妥协:“那你还不去拿些纱布药膏来。”
听她同意,萧衒勾唇,吩咐婢女进来送药。
看到督主床榻上竟然有女子,婢女吓得双手一颤,手里的托盘差点掉地上。
萧衒一个眼神扫过去,婢女慌忙将东西放下出去。
沈云霜有些诧异,看房门关上,她才奇怪问:“这婢女,为何如此害怕?”
“因为本督的床榻上,从未有过女子。”
萧衒轻笑,单腿屈放在床上,手臂慵懒的搭在膝盖上,含笑盯着沈云霜。
沈云霜拆开纱布:“那也不至于如此害怕。”
“因为进了督主府和东厂的人,都是竖着进,横着出的,头一次见到有人好端端的待在本督身边,怕是没反应过来是人是鬼。”
沈云霜手上一顿。
她之所以疏远萧衒,明知萧衒能够医好她的腿,却依旧心有戒怀,就是知晓身为东厂督主的萧衒,乃是皇帝爪牙。
帮着皇上,除掉眼中钉肉中刺。
杀伐狠绝,东厂更比炼狱。
听闻只要进了东厂,就不会全须全尾的出来。
这个双手沾满血腥,只身在阴暗处的男人,世人皆惧怕,她又岂会不怕。
还没等沈云霜反应过来,面前微微一阵风。
抬起头,就看到面前这个男人已经脱完了外袍。
露出了健壮颀长的上身,只剩一个外裤。
沈云霜拿着纱布的手蓦然收紧,耳朵脸颊遍布红云。
他!
脱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