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青丝墨染,长袖飘逸,赤足上戴着银圈儿,好像在轻云间漫移。
她的面容被轻纱遮住,更添了几分神秘,许多人的目光被她吸引了去,纷纷议论这仙子是何许人也。
“你不知道么?这位就是皇后娘娘的嫡出公主,流落民间的清河公主!”
“竟然是清河殿下!我以为她在民间多年,定然是不懂这些,现在看来也是天生丽质啊!”
“这些都是其次,主要是对娘娘的心意,听闻这支舞是殿下为给娘娘庆贺生辰亲自编排的,用了很多心思!”
“不愧是娘娘的女儿,才貌双全,还有孝心,不错不错。”
几位世家夫人低声议论着,她们都知晓这位清河公主尚未婚配,若让自家儿郎尚了这位公主,是否会给家族带来更大的利益!
方凌也是满脸的欣慰,他知晓姝玉为了让皇后姑姑开心,下了很多心思,皇后姑姑有这样一个在意她的女儿,一定会早些康复的!
看到席上众人对自己投来欣赏的目光,林殊玉简直觉着自己要飘起来了,舞动剑不由朝下面坐着的沐云书露出了一抹挑衅的笑容。
真的又如何,沐云书没有这个命,今日过后,皇家玉蝶上的清河公主,只会是她!
直起柔软的腰身,她又跳了一段有趣的舞蹈,随后从袖兜中拿出一把花瓣,在席间扬洒。
片片花瓣悠悠飘落,萦绕在林殊玉身周,似梦似幻,好像有淡淡幽香充斥了每个人的鼻尖。
一曲舞毕,林殊玉以为能听到满堂喝彩,可当她收势站定后,竟发现景德帝脸色铁青,许多人亦是如此。
“你们还愣着作甚?还不将花瓣打扫下去!”
官家还没说话,喜淑仪便瞪着宫人急急吩咐了一句。
见有人出面,沐云书才放下心来,不为别的,因为皇后娘娘有敏癣之症,不可与花粉接触!
不怪众人的眼神从惊艳到质疑,娘娘有敏癣之症不是秘闻,稍微打听一下就会知晓,作为女儿的林殊玉竟然不知!
还在舞蹈中加入了抛洒花瓣的环节,到底是因为孝心给娘娘准备节目,还是单纯地为了展现自己!?
不仅如此,林殊玉最后的一段舞蹈动作虽然新奇,但取自外族的招魂舞,多用于祭祀祭奠,怎可在生辰宴上舞蹈,这不是在咒皇后娘娘么!
“还不退下!”
林殊玉本以为一曲舞毕后是她的高光时刻,官家会向众人介绍她的身份,可她没有等到这些,反而得到了官家的一顿呵斥。
到底是哪里搞错了?难道她不够惊艳么?!
牙齿都要咬碎了,可林殊玉敢质疑,忍泪与众舞姬一起退了下去。
景德帝不满地看了贤妃一眼:“你到底怎么搞的?怎能让她这般胡来?她不懂,你也不知么?”
贤妃见官家对自己起了疑,吓得立即跪在了地上:“官家,妾身并不知清河殿下在舞蹈中加了这个环节啊!是臣妾的疏忽!”
方锦音白着脸缓了几口气,摆手道:“算了,官家,本宫没事,莫要为难她了!”
这么多宾客在,景德帝也不想将事情闹大,摆手让贤妃站了起来。
为了掩盖这个失误,贤妃立即命人安排教坊表演新排练的傀儡戏,将之前的事揭过了。
林殊玉的出场没有激起任何水花,就算有人还记得,也对她这种无知的行为颇为不满,尤其方家的人。
方又堂与亲族低语道:“无知也就罢了,还不把娘娘的事情放在心上,只想着自己出风头,不知道把她认回来到底是对是错!”
方夫人也紧紧皱着眉:“那日见她跟贤妃那般亲昵,我就觉着不对,哎,她若真不是个好的,娘娘怕是要伤心了!”
方凌见爹娘对姝玉妹妹生出了不满,急道:
“娘,姝玉在沐家长大,很多事不懂也有情可原,她为了练舞讨娘娘欢心都受了伤,并不是不在乎娘娘!”
方夫人朝儿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云书也在沐家长大,她就不可能会犯这样的错!”
方凌觉着,母亲没必要拿姝玉跟沐姑娘比较,姝玉就是姝玉,她吃了这么多年的苦,他们应该包容她才是,不该处处挑错,这会让姝玉更加自卑难过的。
方凌的心思都放在寻找林殊玉的身影时,那边几个皇子已经陆续站出来向皇后庆贺,并呈上了自己的生辰礼。
三皇子萧环山送的是紫檀木雕嵌寿字镜心屏风;六皇子萧茗陆送的是珐琅彩婴戏双连瓶;七皇子萧正祁送的是五福图山玉;八皇子萧儒柏送的是鎏金镶嵌兽形铜盒砚;九皇子萧泽玖送的是海兽葡萄纹镜。
其余的几位小皇子合力写了一幅万寿图,作为生辰礼送予了方锦音。
在众人的祝贺声中,林殊玉闹的那点子不愉快也很快被遮掩了过去。
众人前来贺寿,生辰礼当然也是要向皇后展示的,便有宫人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