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林妄一声大喝,把本就打哆嗦的林二狗彻底吓跨,哭喃道:“是那...是那林有才与隔壁村的王二他们行的恶事,那晚我只是路过,是他们...他们拿刀抵着我干的!”
二狗瘫坐在地,本就湿透了的裤腰子又被一股暖流彻底浸透,满身都是骚味。
刘晓燕却对此视而不见,也不嫌厌,连忙冲到他眼前,提着衣领哭着晃道:“那我大姐呢?她到底在哪?”
林二狗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向一旁的湖流。
“人被他们扔下去了。”
听到大姐已然遇害,刘晓燕如遭雷击,怔怔的看着平静的湖面,泣不成声。
众人显然对此早有预料,皆默不作声,只有大虎低叹一声,上前拍着她的肩膀,无声安慰。
“所以,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林妄继续问道。
“应...应该是奸杀。”林二狗回忆起那晚发生的事,又连连摇头:“不过我并...并没有参与,我有病,我有病!”
“嗯?”
“什么意思?”
林二满脸犹豫,看起来并不想说,岳捕快见状冷哼一声,手里带血的长刀在他眼前晃了晃。
耀眼的寒光直射眼帘,林二狗心里胆颤,知道不说便是死,索性哭着一张脸坦然:“我天生...天生不举啊!”
说罢。
林二狗掩面痛哭,隐瞒了一辈子的私事被当口说出,内心已如死灰。
众人面面相觑,却并未取笑,而是可怜的看着他。
林妄脸色不变,心里却在嘀咕这是不是强*未遂。
“带上他,回小王庄对峙林有才。”林妄吩咐道。
“那我姐的尸骨....”刘晓燕赶忙跑回来,双手紧攥,梨花带雨的小圆脸上满是祈求之意。
“自是会让你姐入土为安。”
林妄本想下意识摸头杀给予宽慰,但一想人家刚死了亲人,这样子实在是不妥,只好拍了拍肩膀,说了声“节哀”。
林二狗被衙役持刀押上,众人开始往小王庄返回。
刚到小王庄村口。
迎面就见村内成片的火烛成片亮起,一个又一个村民兴致冲冲往村口灌来。
林妄和岳捕快看去,为首领队的便是哪村长林天养,此时正一边往外走,一遍高喊。
“大家都快点,在去晚点,我们村出去的双甲就没命了。”
一旁的林有才也高声呼喊:“那黑熊凶猛,再晚点林妄兄弟就真没了,都快点。”
站在村口不远处。
林妄和岳捕快冷眼看着这一幕,不由嗤笑。
“这俩人倒是会演,那林有才肯定知道瞒不过我们,想先装好人引动村内邻民的好感,表面是急心救你,内地却是想借此撇清关系,如刚才林二狗在被咬死,直接死无对证,我们有口都说不清。”
“小王庄内与林天养一脉的人并不在少数,我们见机行事,如果他们要包庇林有才,就让衙役们抽刀。”
“嗯。”
众人继续往小王庄走去,两帮人彻底会面。
林妄看清对面来者。
与他所想的一样,这里面的村民大多都是西村林天养那一脉的人,东村和南村来之甚少。
林妄认识的,只有林大海那一家子。
林天养见回来的几人无事,内心有些失望,表面却高兴道:“太好了,你们没事就好,我还以为那大黑熊已经把你们给吃了呢。”
“那你还真敢想。”
岳捕快面色不悦。
林天养表情一顿,连忙轻拍自己的脸颊,讨好道:“哎呀,你看我这话说的,真是没脑子,差爷见谅,差爷见谅。”
岳捕快冷眼看着他,不在搭话,一旁的林妄见这老狐狸如此滑头,也不磨叽,直言道:“林有才,你涉案刘晓水失踪一案,是想我们请你去县衙打板招罪,还是现在就认?!”
此言一出。
众人哗然,皆是吃惊的看着林有才。
林天养一时没反应过来,也没想到林妄会这么直接,连忙道:“林妄,你这到底什么意思?我家儿可是为了你们安全着想,急匆匆跑回来搬救兵,怎么到头来反而是我家一片赤子之心的有才有了嫌疑?
我给你说,你要没有证据,可别血口喷人,随便让人顶罪了案。”
“是啊,我家侄儿好心唤我们准备去救你,你怎得恩将仇报,血口喷人?”
“哼,这就是所谓的双甲案首,依我看,就是白眼狼一条。”
“对,白眼狼!”
众人群情激愤,你一言我一语 ,但大多在叫的都是西村人。
林有才此时有了底气,不在表现的如刚出去那般唯唯诺诺,叫嚣道:“林妄,凡事都要讲证据,你少污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