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声色犬马之地。
这个年代的澳门虽然还没有葡京大赌场,却有新世界赌场。
作为澳门数一数二的大赌场,新世界只服务贵宾,也就是有钱人,你想要进去玩,最起码手头也要有上万现金。
赛琳娜夫人就是新世界赌场常客,在那方面得不到满足,她就经常来新世界耍着玩,要么和一帮权贵夫人饮酒作乐,要么就一掷千金赌几把,很多时候她是输家,一万两万都是小钱,最高一次输掉十万。
葛白警司作为男人有亏于妻子,于是在这方面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过分就行。
贵宾包间内,三个贵妇人正在放浪地与几个男士饮酒。
赛琳娜饮多了红酒,斜靠在沙发上,手中晃动酒杯,红唇轻启,眼神有些迷醉地看着这一幕,感觉毫无乐趣。
“赛琳娜,你要不要参加?”一个与她相好的贵妇人凑过来说道。
赛琳娜摇摇头:“你们玩吧,不要叫我。”
“伱总是这样,大家出来玩要的就是开心!”另一个贵妇人道。
“是啊!每次你都不玩,真没意思!”
“也许赛琳娜心里已经有了情人!”
“咯咯,一定是的,我知道她最喜欢读拜伦诗集,都是些情呀爱的!”
三个贵夫人笑起来。
赛琳娜摇摇头,脑海中却不由自主浮现出一个俊朗模样,却是今天早上认识的那个华人青年。
“该死,我怎么会突然想起他?”赛琳娜忙摇摇头,把念头摒弃。
“你们玩得开心点!我去外面玩几把!”赛琳娜放下酒杯,笑道。
“好了,我们知道!不过你也要小心点,不要赌太大,上次一口气输掉十万,搞得我们也差点被葛白先生迁怒!”
……
赛琳娜虽然喜欢赌博,却不是个好赌徒,准确来讲,她从没仔细研究过该怎么去赢。
并且赛琳娜喜欢的赌博方式也最简单,最直接——摇骰子,赌大小。
“四五六大!”
赛琳娜面前筹码已经输的只剩下一枚——蓝色筹码,价值一千。
“这个鬼婆运气真不好!”
“是啊,简直是明灯!跟她下对家,准赢!”
赛琳娜听不懂中文,也不管这些人说些什么,左手支着下巴,把最后一枚筹码推上押大。
呼啦!
一群赌徒把筹码推上押小。
荷官看了看孤零零没人追随的赛琳娜,又看了看一大帮等着他开骰的赌客,正准备抬手——
“稍等!”
哗!
十枚蓝色筹码推到了赛琳娜筹码旁。
一口气赌一万,在赌场虽不少见,却也不多见,人们忍不住看向来人。
赛琳娜也忍不住回头望去,目光刚好与杜永孝眼神对视。
“怎么是你?”赛琳娜一脸惊讶。
杜永孝微微一笑,“今天没能打动葛白先生,心情不好,所以过来散散心。”
“是吗?”赛琳娜羞涩一笑,说着又看向赌桌:“你不应该跟我的,我运气不好,总是输!”
杜永孝剑眉一挑,看了看两边筹码,笑道:“不会呀,我感觉这次可能要赢。”
赛琳娜摇摇头:“怎么会……”
话音未落,骰子已经亮出!
“四五六,大!”
轰!
现场炸开。
“怎么可能?”
“有无搞错?”
“明灯什么不灵了?”
赛琳娜更是一脸惊喜地望着眼前一切。
她在这里玩了太多次,早已输的麻木,没想到这次却会赢。
筹码送了过来。
杜永孝优雅地帮赛琳娜把筹码收好,说道:“好了,我们中国有句话叫做见好就收!不如我们去外面走走?”
赛琳娜压抑住赢钱的激动,羞涩地点了点头。
……
澳门大三巴牌坊。
夜色朦胧,旁边卖云吞面,卖车仔面,还有卖水饺的,挑着煤油灯招揽客人。
“你怎么就那么确信这一把会赢?”赛琳娜问杜永孝道。
杜永孝与她并排走着,“猜的,你这边筹码超少,那边筹码超多,换做我是庄家,你说吃哪个?”
“呃,还可以这样?”
“赌博嘛,十赌九骗。”
夜风袭来,有一丝丝凉意。
赛琳娜穿着洋裙,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杜永孝脱下西装外套,轻轻搭在她肩膀上。
一股暖意从心底袭来,赛琳娜不由得俏脸一红,瞥了杜永孝一眼道:“你看着很小,却很会关心人。”
“有些事情也是逼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