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他们不远处,是一身白衣,妖孽惑人的冷逸尘与眸色沉稳,俊朗挺拔的砗玺。
“那个人什么来头?瑶儿为何如此重视于他?竟将我们这两个故人都抛到了一边!”
冷逸尘懒懒的倚在一棵干枯的柳树上,那一双桃花眼却盯着银狐那飘逸的背影冒着寒光,如果不是水瑶几次拦着,他还真的想冲上去解了那人的面具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个问题你已经问了十几次了,每次还不是一样的答案?他叫银狐,是楼溪国暗卫首领,就是这样!”
砗玺望向银狐背影的眸子也是冷沉,只是他与冷逸尘不同,不会刻意表现出来,更多的时候,他是望着水瑶的背影若有所思。
“瑶儿非常的信任他!”冷逸尘低声道,虽然只是在一起几日,但是他看的出来,许多计划,他与砗玺都不知道,只有那个银狐知道。
“瑶儿不是一个容易相信别人的人,你看到的可能恰恰是她故意做出的假象!”砗玺低声轻笑,虽然他心中嫉妒,但是比起冷逸尘来,他则欣喜有自己的秘密。
“你怎么知道?”冷逸尘不以为然,他只是知道蓝水瑶这个女人,小气,贪钱,斤斤计较,而且动不动就算计他,却偏偏被她算计的心甘情愿。
砗玺笑而不语,他与水瑶的过往,自然不会讲给冷逸尘听。
见砗玺不说,冷逸尘也就不再问,继续盯着那银狐的背影,恨不得盯一个窟窿出来。
“冷逸尘!”突地,砗
玺唤了他名字,“你说瑶儿真正喜欢的人是谁?”
其实两人一见面就懂了彼此的心意,于是也就不瞒着藏着了,更是约定直呼其名,省得你冷帝我砗磲王的,听着生分。
冷逸尘懒懒的靠着,小指头一勾,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坛好酒来,对着那明月昂头就灌了一口,然后将坛子丢给异常认真的砗玺,低声笑道,“你去问问瑶儿不就知道了?”
砗玺苦笑一声,接过,仰头也是喝了一口,“其实有些事情既定,可是我还是不死心,就像这次,明明知道这么做有悖与南玥的条约。
甚至让朝中那些大臣知道了,麻烦会更大,可是还是忍不住来了,不亲眼见到不会死心,却没有想到,玥南宸没来,倒是来了一个什么银狐!”
冷逸尘性感的眯眯眼,心中自然赞同砗玺这话,原以为这么大的行动,玥南宸定会寸步不离,却没有想到,反倒冒出一个什么银狐来。
站在湖面上,水瑶亲自测试着湖面结冰的程度。
天问仔细的瞧了罗盘,又是一阵推算,缓步而来,站在她身侧,“明日午时便有大雪,可下到申时,我们戌时便可出发。
如果你没有算错的话,过湖需要一个半个时辰,不到亥时便到湖对面,再有半个时辰到达莫名城,正好子时攻城,此时正是守城的侍卫困顿之时,他们绝对不会想到会有人这么快速的渡过莫名城攻城。
不过我们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因为一旦惊动莫名城,这
固守莫名湖的官兵就会赶去救援,除非我带人在湖面上布下迷魂阵,但是可以抵挡一些时辰,但是在天亮之前,一定要拿下莫名城!”
水瑶点点头,“我也这么想,那就要麻烦你了!在天亮之前,我一定会拿下莫名湖!”
银狐抬眸,望着女子信心百倍的小脸,心中是五味杂陈。
如果当日她肯如此这般坚定的站在他的身份,楼溪国就不会……他眸色一暗,不想再想,只是默默的看着水瑶在湖面之上试起冰刀。
这几日有些暖和,湖面有几处结冰并不结实,水瑶在注意到脚下冰面产生裂痕之时,已经来不及,正待要施展轻功,蛮腰却猛地被人一把揽住,迅速的闪离了那个裂痕。
水瑶回眸,望进一双湛蓝宛如大海一般的瞳眸中。原来银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绑上了冰刀,就跟在水瑶的身后,见她身子不稳,一下子就拉了她一把。
“哎呀呀,快看啊,这个死银狐!”远处,冷逸尘先发现了两人在冰面上的暧昧,一把将酒坛子摔在地上,几乎尖叫起来。
砗玺眸色幽深,却猛地在看到不远处一个黑色的身影之时,冷笑一声,“好戏开始了,玥南宸终于出现了!”
冷逸尘一愣,顺着他的眸光看去,果然在不远处的冰面上发现了一个黑色挺拔的身影,隔得远,虽然看不清那人的表情,但是身形,还有那种勃发与无形的阴沉杀气,他绝对不会错认,不是玥南宸是谁?
懒懒的抱了双肩在
身前,冷逸尘望着摔在地上的美酒啧啧的叹口气,“早知道如此,就应该留着这美酒观戏吃,可惜了可惜了!”
湖中央,水瑶想要从银狐的手臂中挣扎出来,却被他拦住,一双眸子透过面具幽幽的望向她,低声道,“瑶儿,我好后悔,如果从一开始就坦诚相待于你,可能将会是另外一番局面!可笑我天问算尽机关,却还是没有逃脱那个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