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一白两个欣长人影站在废墟之上,头顶一轮圆月,风吹起两人的发丝,纠缠。
千魂开口了,声音有些低沉,“白刃,我们是好兄弟对不对?”
白刃眸光一暗,垂眸,他知道千魂要说什么,今晚他与千魂两个人追踪那些人,以千魂的聪明不会看不出什么。
“我们两个从十几岁就跟着爷,所有的一切都是爷给的!”千魂继续说道。
白刃打断他的话,“千魂,我知道,我也明白,你放心,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我再做对不起爷的事情,白刃自刎在你面前!”
千魂点点头,“你明白就好!”
爷不回来,他们谁敢睡觉?
同一座酒楼,同一个位子,就连小二都是同一个人,只是这次,董卿儿是等了又等,甚至在酒楼前站了两个时辰,直到天边透出一抹曦光,她要等的人还是没有来!
今晚,与她一起不眠不休的还有一个人,长宁王玥澄宁!这是他在玥城的最后一天,也是唯一的机会,现在太后,董卿儿都不好使了,只能凭他自己!
“爷,这么做是不是太过急促了一点?上次我们的势力损失了大半,城中的势力已经不足以对皇城造成威胁,其余的人正在向玥城赶来,最早也要下半夜!”
玥澄宁冷冷的站起身来,“这是唯一的办法了,趁着楼溪国的余孽抢七绽玲珑,玥南宸忙不过来,抢占皇宫应该不成问题,只要挟持了太后,不怕玥南轩与玥南宸不降!”
他突地冷笑,“这是千载难逢
的好机会,那个傻皇帝玥南轩竟然主动的拿出楼溪国的国宝来,哈哈,果真是天要助我!”
他转身冷冷的盯着暗卫,“他们永远不知道七绽玲珑对楼溪国意味着什么!”
暗卫低眸,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隐隐的感到不安。其实感到不安的人何止只有他,玥澄宁的感觉更是强烈,他这是冒险。
如果失败了,这一生恐怕都翻不过身来,可是……他冷冷的眯眯眼,那宽大的龙椅是他一生的梦想,他谋划了这么些年,等待的就是那么一天!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玥澄宁眸光一暗,这是在宫里,是哪个手下这么不长眼,深夜敢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正要发怒,就见房门猛然被人推开了,一个侍卫连滚带爬的进来,一下子趴在了玥澄宁的面前。
玥澄宁一看,心忽的一沉,地上趴这人他认识,木原,他派去城外接应的,难道……
他眸光一暗,心紧紧的缩着,一把将木原从地上扯了起来,狠狠的勒着他的衣领沉声道:“怎么了?”
木原只是浑身颤抖,双眸睁得老大,似乎是受了很大的刺激,那嘴大张着,呼呼的喘着气,许久从嘴里蹦出了几个字,“死了,都死了……一地的血,一地的残肢……”
玥澄宁握着他衣领的手突地颤抖,木原是他的手下,跟随他征战南北那么多年,是见过世面的,如今被吓成这样,那现场的惨烈,而且都?
所有的人吗?那可是几千人马啊,怎么会……
暗卫上前双手掼在
木原的穴位上,让他清醒一些,“说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
木原痴痴呆呆的坐在地上,双眸无神的抬起来,猛然大声哭道:“全都死了,几千人啊,尸体有十几米高,没有一个是全尸……没死透的……”
木原不敢说了,他不是懦夫,当年也是长宁王手下的猛将,可是今晚,他知道什么是地狱了,他看到了那个人,浑身是血的屹立在那些一段一段的尸体上。
他在笑,那笑声……木原突地坐在地上呕吐,吐得全是青水,怕是把胆汁都吐了出来。
玥澄宁不敢置信的站在木原的面前,面色苍白如纸,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些都是他的老部下,是他的全部心血,怎么可能,不可能!
暗卫也急了,上前拉住木原,“你有没有瞧错?几千人啊,怎么可能!”
木原不说话,只是吐,最后吐得都昏了过去。
玥澄宁闭上了眼睛,他缓缓的坐下来,久久的坐着,直到窗外有了一抹曙光,早升的太阳光照在他的脸上,而他则更像是行尸走肉。
“爷,您要挺住啊,只是木原自己说的,这消息还不知道是否准确呢!”暗卫急声道。
男人终于缓缓张开了眼,只是那眸中却是一片死寂,再也没有了战斗之意,他苦笑,这消息是真是假早已经知道了,如今天都亮了,他的人还是无声无息,不是死了是去哪了?
暗卫心中也明白,但是心中还是存着最后一点希望,说不定木原看花了眼,少了接应的人,人不敢攻城也说不
定!
门外突然有了衣袂声,暗卫心中一喜,就听见太监尖细的嗓音喊起来,“懿旨到!”
房门打开,太后身前的主事太监趾高气扬的拿着懿旨前来,冷冷的看了端坐在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