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别说联系你或者去见你,想到那群疯子可能在他格式化之前破译手机密码,有任何可能知道你的存在,老大就心慌的不行。”
“我们对着附近有还有多少同伙完全没把握,有没有眼睛盯着也拿不准,这种情况下他真的不敢贸然去找你。”
“并且我们要搜工厂抓人,要对接lapd,要跟国内的领导解释,还要跟理事会总部的人沟通,那段时间真的是,谁打电话来,我们都他妈得从头解释一遍,只来得及交代lapd把你们送回酒店,先保护起来……”
“我们这边一团乱麻,那边lapd又给出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就是老大最初抓的那个头子,都没审问,直接供出了提供那种成分的原料商。”
“更糟糕的是,原料商消息灵通,乘坐飞机,在案发时紧急飞往墨西哥。”
“跨国了,lapd不管。”
“之前理事会安排的那个警察,人在欧洲,临时过不来。”
“并且附近能即时调用的国际刑警为零,我们几个休假的倒霉蛋,被理事会要求追捕逃犯。”
“lapd提供直升机,我们两分钟就登机了。”
“说起来感觉很漫长,但其实从老大跟你分开,再到我们乘机离开,一共也就一个小时。”
“而且一开始我们也不知道这个案子规模多大,心想就抓个原料商,顺利的话
“他一直没能回来,真的很抱歉……”
谭既来抬起眼睛:“你们这个案子,跟我的工作有关?”
没关系也不会在北欧遇见。
黄嘉河点了下头,问他:“时空闭弦环如何产生的,你是这方面的顶级专家……但你不是
世界上
本世纪初,某财团买下该铁矿,开采铁矿石时,意外发现了闭环。
这个经营范围异常复杂的财团,并没有将这事通报给科学界,也没有告诉地方政府,而是通过自己的科研人员,进行秘密研究。
很快他们在铁矿中,提炼一种地球上无法合成的特殊成分copound-x,即在脑死亡后,神经中枢和肌肉系统依然受到强刺激,从而可以行动。
如果顺利,孟桐的研究有望提供打破生物学壁垒的理论基础,刷新人类对生物学的认知。
然而这意味着该财团的垄断地位的结束,也意味着他们过去二十多年的行径,有被曝光的风险。
简单来说,谭既来和孟桐无意之中,不但动了他们的奶酪,还把刀架人家脖子上。
他们怎么可能坐以待毙。
黄嘉河:“你们真的太天真,也太高调,你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你的一举一动?”
谭既来毛骨悚然,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那你们还愣着干嘛,把他们抓起来啊!”
黄嘉河:“你以为我们不想?可是我们在其他国家没有执法权,全盘依赖当地的警力资源。而且,你能想象一个国家从上到下,所有有关部门都被买通是种什么体验吗?”
谭既来:“卧槽?”
黄嘉河叹气:“说的再露骨一点……啊当然这只代表我个人观点哈,跟理事会和我国立场无关……”
谭既来:“不用这么严谨,我要听实话。”
“就是有些国家财团到了一定实力,甚至可以影响本国领导人的选举。那些受到财团支持的领导人上台,怎么可能帮助我们,翦除他自己的钱袋子?”
“更离谱的是,他们还有很多官员,觉得大财团垄断的所谓技术,可以为国家贡献更多的经济,对本国很有好处,就算知道什么,也不支持我们的工作。”
“而我们一开始也不知道,2263还傻乎乎的代表理事会联系当地警察,有些信息不可避免地共享。然后妈的,我们好多次被当地警方出卖。还抓人,笑死,我们差点团灭。”
“我的天哪……”谭既来惊呆了,“没人能管吗?”
“管屁啊管,按照法律,该国政要全员犯法,我们几个人,总不能说查个案子,把人家政权灭了吧?”
“我们是警察,执法得有法可依,那边法律形同虚设,我们就像个笑话。”
好难啊……
谭既来忍不住笑了,笑过之后头疼欲裂:“那怎么办?”
黄嘉河一脸要吐血的表情:“怎么办,夹缝中生存呗。那些财团跟政府的瓜葛不属于国际刑事案件,我们就不管了,就盼着能把手头的制毒案赶紧给破了。反正政府明面上还给理事会几分面子,支持我们的工作,只要我们拿的出实质性的证据……”
他嗤笑一声,继续说:“谁知道呢,希望能把那个制毒财团连锅端了吧。”
连着三年除夕没有下雪。
27年的春节,京市在大年三十的深夜,飘了些雪花。
这几年发小们陆续结婚生子,除了光棍儿宋坤,没人再跟谭既来约跨年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