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奇怪。
唯独比较隐私的群名,还真不是这个,这男生说错了。
但这时手机“叮”一声,是他给家庭群设置的特别提示音。
他冰块般严肃的表情又裂开条小口子,不由自主摸出手机,然后下巴“当”得一下砸穿了地板。
就在刚刚,他爹,亲手把群名修改成“如果人人都献出一点爱”。
理由是,今天是他从警30年的大日子,以这句歌词为勉励。
见鬼了……
他全身暴起鸡皮疙瘩,慢慢抬起头,对上谭既来的笑脸。
幸亏谭既来笑的阳光,要是阴森点儿,黄嘉河能当场吓出心脏病。
耳返里传来两声,是2263跟他通消息。
黄嘉河听着听着,顾不上谭既来在,按着耳返问:“谁受伤了?”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黄嘉河匆匆站起身:“回来就好,我这就过来。”
谭既来也跟着站起来:“他回来了?”
“跟你没关系,”黄嘉河收了笔录本,又忽然盯住谭既来,“他是谁?”
谭既来哑住。
“他”是他跟那个黄嘉河的暗号,指代李则安。
这位“黄嘉河”显然还没这个脑子,正莫名其妙看着他。
“没谁,”谭既来摆手,坐下,“你先去忙吧。”
黄嘉河抓着笔录本冲出办公室。
谭既来盯着被他撞的风雨飘摇的玻璃门,开始做阅读理解。
谁受伤了?
回来就好。
这是不是说明有人受伤,但是回来就好?
是谁受伤了呢?
那边黄嘉河飞奔回小楼,那是赵警官给他们开辟的办公区。
李则安三个人坐在办公室,一边翻监控,一边听2263汇报谭既来的情况。
黄嘉河拧开门把手跌跌撞撞冲进去,张嘴就是:“老大,见鬼啊!”
李则安抬起头,大概知道他见的什么“鬼”。
“怎么了?”他嘴角漾起一点点笑意。
黄嘉河面目狰狞,两步跨过来,用笔录本指着监控器里的回放:“就就就就就是他,绝了!未卜先知!”
谭斌被他逗笑:“啊?”
黄嘉河以为谭斌不信,把这一天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说到最后,他呲着牙说:“我都不知道内部专线的号码,他就能打过来找我,前一秒刚说完群名,后一秒我爹就按照他说的改了……多瘆人啊!”
谭斌捋着板寸,重点在:“他居然说物理对他还好,但是对我来说比较难?”
招他惹他了,干嘛拿他举例子。
左伊结结巴巴说:“很好。”
三月份的她中文更差,意思应该是谭既来说的很对。
黄嘉河心有余悸:“这人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找我?而且他知道的也太多了,不是来寻仇的吧?”
“怎么可能,”谭斌笑了声,“你也不看看就他那身子骨,你一拳能打他仨,怕啥?”
黄嘉河心道物理攻击和魔法攻击能一样吗?
他五官扭曲得不成样子,尤其看到李则安表情没什么变化,眼睛嘴巴更是拧成毛巾卷:“老大,您怎么没啥反应?”
说完他回头扫视左伊和谭斌:“你们好像也不是很惊讶?”
谭斌笑了声,摇头,意味不明。
左伊:“陆瑶,bug。”
黄嘉河愣了一下:“孟桐那个女学生真的是bug?”
左伊:“yep。”
黄嘉河“呵”一声,然后点头:“哦也不奇怪。”
他潜意识里已经相信谭既来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但那也不能说他提前预知这件事就正常吧?”
黄嘉河云里雾里,觉得这个世界很不真实。
不是吧,就他一个人觉得谭既来恐怖?
谭斌看到黄嘉河找不到共鸣快被逼疯的样子,笑到肚子疼。
左伊好心叽里咕噜解释几句,黄嘉河听了听,离疯更近一步。
这个世界大概在逗他。
李则安翻阅着黄嘉河带回来的笔录,目光在一个日期上停驻片刻。
面前监控器无人在意地播放,很快到了谭既来要求关闭摄像头的节点。
画面一黑,三角形的播放键随即弹出,表示回放结束。
李则安重新开启办公室的监控器,调出某个画面。
屏幕出现一个小人,正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看样子忧心忡忡。
李则安:“我隔壁还有间空房吧?”
黄嘉河:“对。”
李则安:“给他准备一下。”
黄嘉河:“啥?”
李则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