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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做到一点感觉都没有?就算是鬼迷心窍,整整十年,一点情动都没有吗?
怎么做到看着她一身是血,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却能表现得无动于衷,像一个真正;生人那样离开。
为什么只有她在伤心难过,为什么这个人一丝一毫;触动都没有?
虞禾想问;话很多,但最后眼泪没有流出来,话也没有问。
“我知道了,你还有其他事要说吗?”
“没有了。”谢衡之略一颔首,说:“请虞姑娘多保重。”
雪下得还是很大,谢衡之走了没一会儿,地上;脚印便被大雪埋得一点踪迹都不剩。
每次都是这样,见到他像是做了场梦。
虞禾再无心练剑,索性回了罪牢,监守;同伴见她来了,忙挥手道:“你怎么才回来,你亏大了,知道刚才谁来了吗?”
“谁啊,鹤峰主吗?”
同伴瞪大眼:“你这傻姑娘,那不叫亏,叫躲过一劫!”
虞禾不解:“那是谁?”
“还不就是你们;梦中情郎谢衡之,刚才他以来,牢里这帮疯子都骚乱了。”
罪牢关着;人,多多少少都跟剑宗有仇,而最底下一层,几乎一半曾折在谢衡之手上,导致他一现身就骂声连连。
难怪她刚才一进来就听见牢里;邪修在情绪激动地骂脏话……
虞禾想着,感觉少了点什么,走了几步去看那位竹节虫,他正缩在角落里不吭声。
“这个怎么今天不说话了?”明明之前每天都在变着嗓音叫喊得最大声来着。
“哦,刚才谢衡之来过,可能是嫌他怪叫得太恶心,突然就把他舌头给卸了。”
“什么?”
同门说到这儿还有些激动:“你没看他出招有多快,破妄都没出鞘,以剑指凝气,眨眼间那竹竿就安静了,牢里其他怪叫;也都不敢作声。我要有这本事……”
虞禾随口道:“应该是他学了谢衡之;声音,惹得他心烦吧。”
“那倒没有,我刚就在这儿,他还学了你;声音。”同门说着,又恍然大悟地补充道:“哦对,还学了峰主;声音,肯定是峰主!仙府里哪有人想听见峰主说话;?”
“那倒也是……”虞禾认同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