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血又是眼泪;,看着就不大灵光,吓得他直接把人拽到背上给送过来医治了。断手断脚都好说,要是把人摔成傻子了,他师父必定把他送到悔过峰去扒下一层皮。
“手已经接上了,剩下;都是些磕磕碰碰;小伤,还能有什么事儿?”
萧停将信将疑地走到虞禾身边,正逢虞禾抬起头,两个人面面相觑。
“我已经没事了,谢谢你送我过来。”她主动开口,好让这气氛不那么尴尬。但她刚才一直很生气来着,这人一点也不顾及她;伤势,把她送过来;时候猛拽了一把,差点把她疼昏过去。
见她言行正常,不像是摔坏了脑子,萧停这才松了口气,抱怨道:“你刚才怎么一直不吭声,又不是哑巴,还以为脑子摔坏了,差点没把我吓死。”
虞禾少有见到这么没礼貌;人,皱起眉正要回话,门口就有人喊道:“萧停!剑宗;人让你回去,说是你们宗主怒气冲冲要找你算账。”
那人话里难掩幸灾乐祸之意,萧停话都没听完,也顾不得虞禾,急忙就往外跑。
萧停才离开,又有一人找到此处,望见虞禾就冲她招了招手。“那个新来;,我是悔过峰;人,你跟我走吧。”
她站起身,攥着木牌跟上去。
去往悔过峰;路上,带领她;周师兄向她说了许多。除了悔过峰;规矩外,就是有关于峰主;事。峰主鹤道望,人称鹤峰主,是栖云仙府;掌罚长老。悔过峰;差事不好做,一个原因是脏活累活多,里头关押;邪魔外道脑子多少带点毛病,交流起来能把人逼疯。另一个原因便是鹤峰主行事风格太招人恨,我行我素从不在乎旁人眼光,给人判罚总是心狠手毒不留情面,然而更毒;还是他那一张嘴。
说到一半;时候,周师兄摇头叹气。“罢了,以后你就知晓了,总之能避则避,若无事切莫到峰主眼前晃悠。何况峰主不喜外出,你又是外门弟子,应该碰不上几回。”
周师兄拍拍虞禾;肩膀,说道:“无论内门外门,我们都是同舟共济;师兄妹,往后再叫人欺负了,找我们给你讨公道。峰主虽然严格,却最不容旁人欺辱他座下弟子,今日他听闻此事,立刻就去找剑宗;麻烦了。”
“多谢师兄教诲,我记住了。”虞禾站在不悔峰;石阶上,说完话,朝着另一个方向望过去。
“虞师妹,你在看什么呢?”
“周师兄,我想问……剑宗离悔过峰远吗?”
周师兄想着虞禾刚入门就叫剑宗;人打伤,估计是有点吓着了,遂安慰道:“你放心,打伤你;剑修有人会处罚,他不会来找你麻烦。何况他们远着呢,若无要事,应当是见不着几回。”
她垂下眼,小声道:“那就好。”
——
虞禾;伤好得很快,除了济元药宗;医治,还有谢衡之曾留下;药丹帮助。外门弟子住在山腰;居室,三人一屋,她去;第一天,人人都知晓了她就是那个在望仙台被砸进药宗;倒霉蛋。同屋;两个弟子,一位想去幻音宗,一位想去八宝法门,无奈都是根骨不佳,被发配到悔过峰打杂。
拜入悔过峰一个月,虞禾也没有见过传闻中;鹤峰主。除了每日有几位师兄带着修炼以外,就是有各种杂活要干。从扫院子到搬杂物,甚至还要修葺年久失修;洞府。由于不少人还未辟谷,虞禾还因为做饭;师姐被气出山门,去厨房帮忙洗了十天;菜。
虽然荒谬,但是无可奈何。有师兄理解新来;弟子心中不满,只能劝诫道:“修士本就是逆天而行,莫说走火入魔,死在路上也是再寻常不过,如今连一些小小;磨炼都受不住,如此心智,寻仙问道不过空谈。何况在飞升成仙以前,你我都是肉体凡胎,肉身不够强健,术法高超也只是无根之木……”
旁人都当做是师兄用来应付他们;说辞,只有虞禾真正听进去了,只因她记得谢筠从前也说过类似;话。
她知晓自己资质不好,和天才不能比,她唯有比别人花更多;时间,更专注修炼,才能朝回家;路更近一步。
悔过峰一众弟子;怨气比牢里关押;妖魔鬼怪还重,却鲜少有人说过虞禾什么不是。她脾气好,总是笑盈盈;,又从不惹事端,总是到处找人请教,为此她常常给人帮忙,不是跑腿就是替人干活,白天累得像狗一样,晚上还要修炼。
如她一般;外门弟子修为大多低下,莫说是缩地成寸,连御风一小段都耗费极大灵气,出门基本靠双腿。她帮着师兄去济元药宗取药,等她取药归来;时候已经是子时。
夜里虞禾又累又困,还是爬起来到院子里打坐,勉强回想起师兄教过;修炼心决。炼气要引动天地灵气入体,使得气通小周天,化经络之气遍行全身,炼化灵气为己用。然而她;灵气每次都像是被堵住了一样,能感受到;灵气微乎其微。连续许久都是如此,修为上难有寸进,她不免有几分沮丧,抬头望着月亮叹气。
早知今日,当初有九境;高考状元谢衡之在身边,她肯定不会一味地贪图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