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份,毕竟琴无暇的那张脸,实在令人见不忘。 是这样一个天赋高又貌美的男子,竟然被他的同修给糟践,实在是可惜,若能当做炉鼎,对她必定进益不少。 月绯心恼火,带领他属下,杀瑶山所有修士。 而琴无暇已然成一个废人,月绯也没有出手的必要,将他丢在此处,自然有魔物来啃食。 事后她觉得可惜,便将此事告知玉玲琅。 不止是泣月,连虞禾跟公仪蕤也不可置信地看向玉玲琅。 她无所谓地摊手,说道:“那小郎君既然没死,大可问他,此事是否与我有关……” “的法阵难道有什么迷惑人心的幻术……”虞禾犹豫道。 玉玲琅的语气里颇有点幸灾乐祸。 “真是误,这小郎君生得如此美丽,若当真落到我手上,毁什么,也断不毁这张脸……想来,他与同修的关系实在有些……哈哈。” 虞禾不禁想到书对琴无暇的描写,为天赋异禀,又生得貌美非常,难免比常人更加高傲,行事作风颇有些目无人。但碍于他是掌门子,身边人都一副殷勤做派。 虞禾没想到是为这么个原,一颗心都沉下去,连地上的泣月也呆呆的不说话。 谢衡似乎不觉得意外,见虞禾面色不佳,他才说:“不必高估人性。” 她抬起眼看他,心底有些发闷。 “世上最恶的是魔族,但魔族也是人而存在,人能有多好,便能有多坏……” 他在世上俯仰百年,走过太多地,见过许许多多的人。然而越是如此,越觉得这荒唐人世,没什么值得命相护。 那些人如此对待琴无暇的原很简单。 琴无暇出身好,天赋好,偏偏还美得惊人,就好像天底下的好事都落在他头上,这本就令人嫉妒。加上他高傲自矜,不懂谦虚,言行举止都透出一个目无人,更让那些同修心生怨憎,是碍于他的身份与实力,一直不曾有人敢表现出来。 公仪蕤叹口气,对泣月说:“将他的伤势告知我,说得详细些,我好为他治伤。” 玉玲琅抱着手臂,啧啧叹息。“男人的嫉妒心,连妾身都自愧不如……” “好,退下吧。” 玉玲琅知趣地离,公仪蕤也带着泣月去治伤。 虞禾回到寝殿,心思还放在才的事上。 不止是琴无暇的遭遇,还有……七日后,截杀谢衡。 也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心不安。 如今谢衡恢复实力,又杀更多的魔族,甚至连楼疏雨都被他炼化,力量更胜从前。倘若要在那一日围杀,必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又或者,仙门联手妖魔两族。 “不试试吗?” 谢衡的声音打断虞禾的思绪。 她看向螺钿漆盘上托着的一套婚服,即便是在略显昏暗的室内,也能看到丝线上泛着的流光,点缀的宝石每一颗都价值千金。 虞禾看到这婚服,第一反应就在想,这一套一定能抵她在自在飞花的欠债。 要是十知道,估计恨不得要替她出嫁。 虞禾想想,还是说:“最好的绣娘做成的婚服,定然是合身的,还是大婚当日再穿更好……” 谢衡应她的意思,伸手牵过她的手,将她按在妆奁前,给她梳着发髻。 “琴无暇的事本就与无关,已经尽力而为。” 她就是想到这种事,心底觉得不太好受。 “与他,应当算是同一种人,难道都不觉得他可怜吗……” “我与他?”谢衡很奇怪她这么说,随即轻一声,声里甚至有几分漠然。“错,我和他不同。” “出身好,是天纵奇才,又有绝世的容貌,还是师宗的首徒,没人敢对表露出不满,嫉妒的人没有一万也有一千……而且”,她顿顿,瞥他一眼,继续道:“同样的目无人。” 他毫不羞愧道:“原来我在心里也是有这些优点的。” 虞禾微恼地瞪他一眼。 谢衡这才说:“徒有天赋,没有头脑,有这样的下场不奇怪。” 虞禾乖乖地坐直,配合谢衡的动作,他下手总是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