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禾每一个时刻都有他的参与,可是后来呢? 不知不觉,她已经一个人经历了许多,他不曾注意到的时间里,她的身上想必发生了许多事。 尚善没有理会他,谢衡之又去了悔过峰。 他在那片竹林里走过,看到一排排被削断的竹子,那些都是虞禾的杰作。其他竹身上也有深浅不一的剑痕,都是她日夜修炼留下的。 她一直都很刻苦,然而她的刻苦,结束得这样轻易。 谢衡之找到虞禾的同修,有人听说过一些剑宗传来的轶闻,知道谢衡之从前在外游历,跟她算是旧识。加上是掌门问话,也都如实说了。 “虞禾心地可好了,找她帮忙说句软话就能答应。” “我押了她三次,输了八百多铢钱。本来还想着以后赢回来,她倒好,跑姑射山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个小姑娘,不辟谷就算了,每次来我这后厨都要被她搬空,八成是偷养了灵兽,怕被峰主骂不敢带回来……” 那些鲜活的过去,都成了尖锐的刺,一寸寸在谢衡之心上扎得更深。 终于有人忍不住问:“掌门为什么要问这么多虞禾的事?” 谢衡之一时答不上来。 他现在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知道这些,分明只会让他更不好过,徒增烦恼的事,何必还要再做? 在他给出回答以前,有弟子喘着气,在悔过峰奔走相告:“峰主醒了!快传下去,峰主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