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即便恨我,也要来求助于我。”
说完,萧必安也径直走了出去。
可他的话仿佛一道利剑插在子书扶暨心头,子书扶暨沉默着,隐忍不发。
为何,即便心怀恨意,她还是要接近萧必安?
为何?因为,她有个没用的哥哥。
子书扶暨垂眸,无力、悲凉、愤怒……
他转身,慢慢朝着子书岁离去的方向走去,直至追上她。
子书岁领了旨,自然是要进宫谢恩,走在武宁侯府内的小路上,遇到了来来往往的下人,他们行礼时恭敬得很,可子书岁还是能感受到他们诧异的目光。
似是没有想到,在府中居住三个月的表小姐,竟是皇亲国戚,还欺骗了侯府世子的感情。
忽而,银杏莽莽撞撞地跑到了路边,但并没有冲上来说话。
子书岁停下步子,朝她笑了笑,“这三个月多谢你,我走了。”
银杏低着头,擦了擦眼泪,又点了点头。
子书岁在心中轻叹一声,即便知道银杏舍不得她,可她确实从未想过要将银杏带走。
这个世上,从生到死,没有谁能与谁相伴一生,也没有谁一定要为谁负责到底,最终靠的,只有自己。
这永安公主的身份,子书岁同样用不了太久,待达成目的,她注定是要离开的。
子书岁没再看银杏,而这时子书扶暨已经走至她身侧,两人一同走出了侯府。
银杏低低啜泣着,望着少女离去的背影,心中难过不舍。
忽而,一个陌生的侍女朝她递了一块帕子。
那只修长的手上还带着茧和伤。
银杏不免多看了一眼,抬头时,看清了侍女那英气的容颜,她接过帕子,“谢……谢谢。”
说话,还带着抽泣。
侍女朝她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转身朝着子书岁离去的方向而去。
背影高挑又冷漠,让银杏不禁奇怪,这是哪个院子的人,怎么从未见过……明明善良温柔,可却冷着脸,看着高冷极了。
所有宾客出府后,脸上神采各异。
不出一个时辰,燕京内就多出了不少茶余饭后的谈资。
比如:
武宁侯世子定亲宴黄了,表小姐是冒充的!真正的表小姐找上门了!
假的表小姐竟是真的郡主,而今成了永安公主!
荣信侯夫人周氏曾是荣信侯外室,荣信侯两个千金皆为外室所出。
荣信侯府二小姐还未与陆公子成亲,却怀了野男人的孩子!
……
一时间,武宁侯府和荣信侯府成了被议论的对象。
武宁侯府倒还好,毕竟这世子被“骗婚”,也算是受害者,属于飞来横祸,只是丢了点脸面。
但荣信侯府就不一样了,上回沈令宜被捉奸后本就已经是风头无两,这回的信息含量可不比上回少,桩桩件件都是要被戳脊梁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