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炮巨大的反推力,直接让大黄栽了一个跟头,而这一炮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神助,直接擦着冲进来的黑兽人的脑袋而过,五六颗稀碎的脑袋瞬间破碎后,毫无轨迹的实心铁弹又弹回来,砸死好几个胡乱跑着的罗斯农兵...
黑兽人被这突然打过来的炮子吓了一跳,随后更加凶悍的往人群中冲...
踩踏,哭泣,喊叫,火焰,战锤,血液...
眼前的一幕几乎成了地狱...
但是,和地狱比起来,经历过率兽食人,经历过活生生饿死,经过过大屠杀,经历过所以天灾人祸的,从人间中闯出来的闯营的老兵们,冷漠的看着眼前的苦难...
“大黄,你去把通道下面的机关拉下去,别让更多的敌人进来!额去会会这些杂碎,妈的老子正愁没法亲手给虎子报仇呢!”
清醒过来的老曹,提起一杆狼牙棒,策马对坡下面到处溃散的农兵冲去...
跑在最前面的几个女人,这些穿着更好的衣服的督察队队员,惊叫着哭泣着,狼狈的手脚并用的逃跑着,一杆狼牙棒轻易的砸碎了她们的脑袋,在雪地溅起大片的赤红血液和白花花的脑浆,倒下的无头身躯,还保持着跑路的姿势...
“回去!长矛刺不穿他们的甲胄,就把他们往壕沟里推,斧子砍不破他们的头盔,就用指头戳他们的眼睛!用牙齿咬,用拳头砸,今天你们要么在前面的冲杀中活!要么在我这里死!!!”
惊惧的农兵们,哭泣着,呐喊着,无力的转过身子,前方是狼,后方是虎,在这吃人的血肉磨盘中,他们只能徒劳的挣扎着...
但是,不论是大黄,还是老曹,都没有任何的同情。
他们曾经眼睁睁看着妈妈饿死在眼前;眼睁睁的看着姐姐被换给邻居吃掉;骨头都被敲骨吸髓,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大老爷们堆积在仓库,用来赈灾的粮食,看着任何人都能随意的夺走他们的一切...
他们就知道,穷人是最卑贱,最软弱,最没用,最不值得同情的人。
只有当他有一天明白,每个人都只有一个脑袋,只有一条命!
当他有一天能够明白,只有他的那拳头可以让人好好听他讲话的时候,他才会成为真正的人,可以与狼共舞着的人...
随着通道下面的机关被触动,挤满了狂暴的黑兽人的通道猛然从中间断开,猝不及防的黑兽人瞬间被涌入的岩浆吞噬...
老曹和大黄两人下马,一个提着虎蹲炮,一个提着狼牙棒,在那些吓破胆的农兵的簇拥下,再次返身迎向困在这边的黑兽人...
“杀过去!只要有转过身来的,一个人头算一个军功!”
大黄再次大喊一声,在前面还不知道后面发生什么事情,卖力往后面挤的罗斯农兵,突然被几十杆长枪戳成马蜂窝,脑袋几乎是被哄抢着揪了下来,那些全身燃烧着的倒霉蛋,也被陷入疯狂的农兵们亲手杀死...
这里面或许有他们的父子,有他们的兄弟,但是在战争中,一切的文明道德,一切的亲情友情,在冰冷的刀子和长矛下,化为最原始最残暴的东西...
疯狂的农兵们,反击迅猛如雷霆,随着一声声乌拉,或者是万岁的声音,被困在这边的二十多个黑兽人,再难以深入厮杀...
一个黑兽人狠狠的抡着斧子,将一个年轻的人类从肩膀一直劈到了腰部,还没用等他拔出斧子,就感觉身上的甲胄传来密密麻麻的敲打声,他怒吼着,一把抓过来几个长矛,随手一拍,长矛就断裂 一大半,突然一个泪流满面的罗斯人,嘶喊着跳起了抱住了他,张大了嘴巴咬住了他的喉咙...
刺痛传来,黑兽人索性丢下斧子,用戴着铁护手的大拳头,对着咬在自己喉咙上的人类后脑勺狠狠的砸下,直接打的这个人类眼珠子都凸了出来,还不等这个死去的年轻的人类跌落,又有几个人类抱住了他的双腿和胳膊,一把稀烂冰冷的烂泥,突兀的拍在他的眼睛上。
失去视野的兽人怒不可遏,咆哮着就要杀死这些烦人的苍蝇,一把生锈的长矛突然刺入他的嘴巴,狠狠的搅动着...
疯了,疯了...
兽人只觉得这些人类都疯了,就像是彻底杀失去理智的野兽一样,一个人倒下,另一个人扑了上来,每个黑兽人同时得面对十几个疯狂的人类。
而这些人类之中,最前方是那穿着奇怪甲胄的两个人类,一个抡着粗壮的铁管子的瘦高个儿,强壮的身躯和巨大的力气,即便是面对黑兽人,他也游刃有余,四十斤的虎蹲炮对着黑兽人砸下去,一砸一个不吱声,倒头就睡...
另一个则是拿着狼牙棒的矮胖敦,左手探入兽人没有护甲的裆部,一掏一抓,就能让一个强大的兽人躬下身子,右手的狼牙棒则是当作长矛,专怼黑兽人没用护甲的脸部,挨上这么一下,虽然不致命,但是口鼻酸痛,牙齿都得碎几颗。
这俩人只是把黑兽人放倒,他们也不补刀,任由后面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