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的马车上。
陈言盘着腿坐在床上,看着被反绑了双手,坐在床边地板上的忘忧。
“方才你师父为了护你,不惜想要牺牲那个叫什么忘心的师太,她竟然没有将你指出来。”他好奇地问道,“这是为何?”
“她是水云庵的‘护法尼’。”忘忧神情黯淡地道。
“这又是什么职务?”陈言奇道。
“以身护法之职。平素,她无需做什么,但遇到极难之事,需要有人牺牲性命时,便需她来扛下。”忘忧眼中透出一抹嘲讽之色,“说白了,与我这样的罪业尼类似,只不过我是用身子饲喂那些恶徒,而她是用性命保全庵中同门。师父念我功劳甚多,因此才想忍痛牺牲护法尼来护我,可惜被大人识破。”
“你们水云庵花样还真是多。”陈言听得十分惊奇。
“庵小势微,在这乱世之中想要求存,谈何容易?”忘忧声音中透出无尽惆怅。
“乱世?也对,如今明面上虽然天下太平,暗流却涌动如潮,说是乱世也没错。”陈言想了想,“但本官还有些疑问,你师父偏爱忘禅师太,你为何会吃这么大的醋,甚至不惜想借他人之力伤害她?”
“因为……”忘忧脸颊抽了抽,“我才是那个该被师父偏爱之人!”
“你确实牺牲很大。”陈言有些感慨。
“不!我不是为此才吃忘禅那贱尼的干醋,而是……”忘忧突然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