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嘲笑道:“咱们刀尖上舔血的人儿,还怕啥阴祟,就你这怂样,真不知道咋敢进咱们青天教的。”
老锁嘟囔道:“要不是活不下去了,谁干这勾当啊……”
二教领喝道:“少在那叽叽咕咕,赶紧给我开锁,一会儿我回来你要还没打开,看我不抽你!”
不片刻,两人从院中出来。
陈言藏在树后,正等着两人去后院后、好进院子里去救人,不想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却忽然停了下来,思索片刻,道:“老八,后院我去便成,你去前院看看情况。这事有些蹊跷,我不太放心。”
旁边那老八道:“二教领是不是想太多了,若是有人进来捣鬼,早就惊动前面守门的兄弟了吧。”
二教领冷然道:“方才那个陈言,听说是京兆尹,大晚上来这必有缘故,不可不小心。”
旁边那老八愕然道:“他不是已经被应付走了么?”
二教领不耐烦地道:“莫要啰嗦,小心驶得万年船,快去!若有情况,即刻报知!”
老八无奈,只得一转身,去了前院。
二教领轻吁一口气,这才朝后院走去。
陈言等他身影消失后,这才猫着腰走回院门口,朝内偷看过去。
只见一人佝偻着身子,正在一间禅房前拿铁丝弄门上的锁。
大周通常都是明锁,亦即那种单独的锁体,平时不用放在一边,用时套在门环上锁起来的独立大锁。
但此刻禅房上那锁却是暗锁,锁体嵌在门上。
这类锁大周少见,也难怪那人会一时弄之不开。
目光一偏,却见旁边另一间禅房的门开着,可以看到里面禅床一角,以及一双耷拉在床尾处的光洁小腿。那双小腿左右分得极开,让人可轻易想到方才这双腿的主人正被那伙恶徒施暴。
旁边另外几间禅房均用明锁锁了门,里面隐隐传出些低泣声,估计是其他暂时还没被施暴的尼姑被关在了里面。
那叫老锁的家伙没有看院门,陈言正要趁机进去,那家伙突然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禅房里那对小腿,喃喃地道:“回回都让我吃剩的,也该让我尝尝鲜货了吧。”
陈言愕然时,只见他说着离开正摆弄的那门,转身一猫腰,钻进了旁边禅房。
一时间,禅房内已经减弱下来的女子呻吟声,又再次响了起来。
陈言眉头大皱,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从那禅房门口往里一看,老锁扑在禅床上那年轻尼姑身上,背对着房门,正忙得不亦乐乎。
而那年轻尼姑双目轻阖,娇喘轻吁,脸上酡红一片,没有任何反抗,任对方摆弄。
陈言转头看看周围,心中大奇。
方才明明有两人在施暴,这里却只有一个尼姑,还有一个去哪了?
这院子里其它禅房均已锁死,那另一个尼姑该没处去才是。
但这时也没法去细究此事,陈言一个箭步跨了进去,喝道:“老锁!”
老锁正自色授魂予,陡听这一声,大惊转头,顿时看到离自己不过一步之距的手弩!
床上那尼姑勉强睁开一线眼眸,看到陈言,娇躯一震,慌忙缩身夹腿。
“师太莫怕,我是来救你的。”陈言安慰了一句,转头又对老锁道,“动一动,我立时一箭给你开两个窟窿!”
“这……一箭怎能开两个……”老锁大骇,下意识道,人却不敢稍动。
“前胸透进去,后背穿出来,自然就两个了!”陈言冷笑道。
“别……别杀我!”老锁脸上血色尽失,颤声道。
陈言一只手拿连弩比着他,另一只手从散落地上的衣衫中抽出腰带,上前将这家伙双手反绑到身后,又在脚上也给绑了个死结。
完事后,他将老锁拖出屋子,顺手把房门给拉上,给那年轻尼姑留下穿衣的私人空间。
“钥匙呢?”陈言指着旁边几间禅房问。
“在……在二教领那里。”老锁战战兢兢地道,“好汉,莫要杀我,我是被逼着才加入青天教的……”
“方才玷污那位师太,也是被逼的?”陈言冷然道。
“我……”老锁胀红了脸,半晌憋出一句,“我也是爷们儿啊……好久没碰过女人了……”
“要女人,青楼有的是!对良家女子下手,已是罪大恶极,更何况对佛门弟子!”陈言瞪着他,声音中透出寒气,“但我可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老实回答我的话,我可考虑放你一马。”
“好汉尽管问,我一定老实说!”老锁惶恐道。
“你们是什么人,从何处来,来此做甚?”陈言沉声问道。
“回好汉的话,我……啊不,他们乃是青天教之人,从珠州来的。小人是陇州人氏,原本与他们并非一路,只因有一手开锁之能,所以被他们逼着加入青天教。”老锁惶然答道,“这次来这水云庵,为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