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妍喜道:“太好啦!”
陈言不禁莞尔:“原来你这么希望本官要了你。”
郑妍红着脸道:“当然不是!我只是开心你没要银子而已!”
陈言啧啧一声,道:“看来在你心中才是你这身子不如二千两银子。”
郑妍瞪他一眼:“要你管!”
陈言话锋一转:“不过本官不是那始乱终弃之人,既然要了你的人,便须依足了礼数,娶你过门。”
郑妍呆看着他,半晌才迸出一句:“不能不娶么?”
陈言奇道:“难不成你日后还打算嫁给别人?”
郑妍脱口道:“当然不是!可是,可是我没做好嫁人的准备……不能等几年么?比如,等我功成名就之后,再嫁给大人好啦。”
陈言这才明白她的意思,这妞到现在仍没忘了梦想。不过他也并不是真要逼她嫁过来,遂道:“这可不行,本官等不了那么久,必须尽快!”
郑妍咬着唇闷了半晌,终于不情不愿地道:“那,那好吧。”
陈言再道:“不过这事须得征求卿儿的同意,本官分不开身,你明儿便启程,回青山县一趟,与她商议。”
郑妍眼睛一亮,立刻道:“行!”
卿儿跟她关系好,若是央求前者劝陈言延期,卿儿定会答应!
陈言更是心中暗喜,她那个秘密他问不出来,但卿儿就不一样了。二女别看性子完全不同,但在青山县时关系好得蜜里调油,由卿儿去软磨一番,必能问出个究竟!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郑妍快马轻骑,离开京城,回青山县去了。
她当然不知道,陈言昨晚就已经派人先回青山县,跟卿儿说了原委,让后者探她底细。
陈言自己则带上已经誊写妥当的《贞观政要》,风风火火地入了宫。
按他预计,今日虽然没有朝会,但依惯例,唐韵仍然会一大早便到议事房与群臣议事。
但他入宫时,却在宫门处听凤翎卫说她带着群臣出了宫。
“这么早,皇上去哪?”陈言奇道。
“说是去户部的粮仓视察去啦。”那凤翎卫答道。
原来最近忙到难得入宫一回的何进尧今早进了宫,将粮仓的事禀报了一番,唐韵遂动了心思,带着于都、黄良阁等人前去看个究竟。
陈言明白过来,连忙让张大彪调转车头,往户部粮仓而去。
同一时间,户部粮仓外。
“此物,叫什么来着?”韩兆坤抬手轻轻在粮仓外壁上抚过,惊奇地问道。
“这便是我早前说过的‘水泥’。”一旁何进尧答道,“这里有铁锤,韩大人可以试试砸一砸,便知此墙有多硬。”
最近一段日子,他忙着跑现场干实务,少有进宫,晒得跟个老农民似的。
“咳,我哪有那力气,还是叫人来砸吧。”韩兆坤摆摆手,没敢接那看着颇为沉重的铁锤。
何进尧依言叫来一名壮实户部官员,后者抡起铁锤,朝着墙体上猛地一砸。
砰!
铁锤被反弹开来,不过水泥墙体上也现出道道裂痕,水泥则掉了一小片。
“我还以为多结实,看来也不过如此。”方应台冷笑道。户部越过他工部,自己请来工匠修葺粮仓,这件事他一直耿耿于怀,自然忍不住要说风凉话。
“方大人不必着急,来人,去砸一砸那墙。”何进尧不慌不忙,指着相邻另一座粮仓道。
与这一座已经修葺完毕的粮仓不同,那一座仍未动工,墙体仍是过去的泥沙配砖。
当下那壮实的官员提着锤子走了过去,抡圆了一锤子砸过去。
轰!
半堵墙登时应锤而垮!
在场的众人无不一惊,何进尧看向方应台:“方大人,这是工部昔年修筑的仓墙,您觉得如何?”
方应台老脸一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水泥墙体虽然一锤下去也有破损,但墙身其实岿然未动,跟这旧墙一比,硬度至少高了两档!
唐韵蹙眉道:“户部原本的粮仓竟如此不结实?”
何进尧恭敬地禀报道:“启禀皇上,这倒不是。此仓乃是因为年久,长年日晒雨淋,墙身早已受损,所以不堪一击。若是新筑之墙,当可结实几分。但与这新筑的水泥墙体相比,仍然差距极大。”
方应台想不到他竟然还替自己说了几句好话,忙道:“确实如此。”
唐韵明白过来,问道:“那这水泥墙体,能用得多久?”
何进尧带着众人回到新修葺的粮仓边上,侃侃而谈。
“臣虽然没有难过,但却令人以旧法和新法分别筑了两堵墙,这些日子以各种办法难二者的耐久与硬度等。”
“再加上供应水泥的商会所给出的旧例作为参照,最终认定,这种以水泥加固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