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什么?”青鸢一愣。
“你要我答应的,不就是别说出今日咱俩的亲密接触嘛,我这个人还是有些原则的。你放我一马,我怎也不可能将这事告知别人。”陈言眨眨眼,压低声音道,“但姑娘若是想要找人排解寂寞,随时知会本官,我定能让你……”
“住嘴!你太无耻了!”青鸢羞怒交杂,连忙截住他的话。
这家伙的无耻程度超乎她想象,正常人这会儿要不恼怒生气要么追问活命条件,哪有像他这般立刻嬉皮笑脸地在嘴上占她便宜的?
“我本来就这么无耻,不过平时看在你是皇上亲卫的份上,与你虚与委蛇一番。既然大家已经撕破脸,那还隐藏啥?”陈言一摊手,就那么叉开腿站着。
既然知道她有求于他,他哪还客气?
这妞之前下手那么重,他虽然打不过她,更知道她是唐韵亲信的人之一,想报复她基本不可能,那索性口头上占点便宜,也算是小小出点气。
“你!”青鸢气得胸都快炸了,唯有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
“行了,不逗你了,说吧,想求本官何事?”陈言双手抱胸,笑眯眯地问道。
“方才那两人的私会,你也看在眼中,有何看法?”青鸢勉强压下火气,说道。
“这不挺简单?那老太监应该是手上有什么寒翠姑娘的筹码,逼着她将皇上的秘密说出来。”陈言大大咧咧地道。
“但这事该是有清夫人在背后指使。”青鸢苦恼地道,“清夫人当初与太后一样,颇受先帝宠爱,后来先帝过世,她被迫困居深宫。如今指使尚德全探皇上的秘密,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用意。”
“简单,把相关人等抓起来审,一问不就知道了?”陈言不假思索地道。
“你懂什么!现在无凭无据,只是凭咱们偷听到的一点话,根本不足以让皇上下决心将所有人都抓起来!”青鸢恼道。
唐韵的性子她太清楚,最是念情,没有铁证,是绝不可能动清夫人甚至尚德全的,更不可能动为她出生入死的凤翎卫。
所以此事只能先设法查证,拿到铁证再说。
陈言眼珠一转:“这么说,你是想求本官帮你查清这事?”
青鸢怒道:“谁求你了!我是以你的性命与你交易!”
陈言翻了翻白眼:“本官有个原则,帮忙可以,但得有好处。”
青鸢咬牙切齿地道:“好处就是我不杀你!”
陈言哈哈一笑,道:“我已经想清楚了,即便本官拒绝帮忙,你对皇上这么忠心,不可能杀我的,否则我要是死了,谁帮皇上应付那些老迂的臣子,谁又帮皇上处理粮灾、叛乱等事?”
青鸢一直没说这顾虑,怕的就是他知道她顾忌这些,不肯帮忙。现在被他说破,她不禁心内一紧。
这家伙太机灵了!
想到这,她连忙道:“若是你肯帮忙,那我便不追究你赤身在寮舍内流窜之事!”
陈言失笑道:“你当本官傻的吗?有本事你就出去说,到时候大家鱼死网破,本官虽然丢脸丢官,但你们凤翎卫的名声也毁了,一手组建凤翎卫、还将我关押到这里的皇上更会成为天下笑柄!”
本来他是拿青鸢当自己人,所以没想跟她撕破脸。
但现在对方居然差点杀了他,他哪会跟她客气?
对付敌人,他手段可就太多了!
青鸢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一跺脚:“你……你到底想要什么!”
陈言凑到她面前,几乎贴着她的玉容:“姑娘最能打动我的东西,难道还有第二件?”
说着目光肆无忌惮地向下一滑,落到她饱满的所在。
青鸢一僵!
这家伙竟然是想要她!
“如何?姑娘可要想清楚,机会本官只给一次,你若不肯答应,我现在转身就走,以后绝不再管这事!”陈言笑眯眯地道。
“你……你……”青鸢气得捏紧了拳头,真后悔方才没直接杀了他,竟然几句话就被这家伙逆转了形势,被他牵着鼻子走。
陈言抬手轻轻托起她下巴,凝视着她喷着怒火的双眸。
青鸢芳唇轻颤,差点想扭头躲开他的手,可终究没动。
“莫说本官没提醒你。”
“清夫人既然当初像太后一样受宠,那如今必难忍受默默无闻困居深宫的孤苦日子。”
“她之目的,极大可能是想借益王之事,对皇上不利。”
“皇上英明神武,逆贼叛乱也没法将她从帝位上掀下来。”
“可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后宫之中有人对她下阴刀子的话,她未必挡得住。”
“更说不定,这个清夫人还可能跟外面那些觊觎帝位的逆贼有牵连!”
“凭青鸢姑娘你的手段,只怕没把这事查出,便会暴露而惊动这些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