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蕊一下愣住了。
方才说的时候没多想,现在才反应过来。
天啊!
自己也太不知矜持了!竟然主动要求对方碰自己!
不过想到有机会帮陈言治好那“伤”,她立时压下了心中的羞赧,红着颊低下头,声若蚊蚋地道:“只要能让大人恢复过来,您……您想怎么都可以……”
陈言脑子里轰然一响,搂着她后面的双手不受控制地动作起来,几下功夫,已入她衣衫内。
“噢……”黎蕊娇躯一颤,但却没有反抗或躲闪,整个人偎入他怀中,“大人可以再……再大胆一些……”
陈言哪还压得住心内的火苗,一时间,屋内春意盎然。
黎蕊不是第一次与他有这般的亲密,过去总是被动,任由他使坏。
你侬我侬之间,黎蕊一直留意着他身体的“状况”,只觉他在恢复,心中既是羞赧,又是惊喜,心思胡乱转动起来。
看来这法子有用!
而且,陈言这毛病,竟因她而得愈,莫非在他心中,她是不同的?
想到这里,她不禁更是心如鹿撞,体软身热。
等到黎蕊终于稍稍清醒时,才发觉两人已经倒在床上。她跟个剥了壳的鸡蛋似地,衣裳除去大半,剩下的基本只是个摆设,起不了任何防御作用,只羞得她面红耳赤,心跳像沸腾一般。
但与此同时,她也察觉陈言竟似已经完全恢复,欣喜道:“大人!您好像恢复啦!”
陈言被她这一声惊醒过来,只觉自己已经是箭在弦上,登时心中一惊。
不好!
再这么搞下去,只怕自己今儿就要丧命在此地!
他猛的翻躺在床上,喃喃自语:“黄良阁、于都、韦亮……”
一个一个将自己平生最讨厌的人名字念出来,同时努力去想他们的模样,以压制心中的“火气”。
黎蕊本来既是紧张又是期待,等着他继续下去,没想到他竟突然移开,还不知道在嘟嘟囔囔个什么,不禁吃惊地坐起半身,雪嫩风光顿时悬于陈言眼前。
他刚刚才勉强压下情绪,陡然看到这令人垂涎欲滴的动人风景,差点没直接破功,急忙闭上双眼,大叫三声:“哈里赤!哈里赤!哈里赤!”
顿时想到这徒弟那那令人受不了的体臭,这才险险将狂涌起来的冲动压了下去。
靠!
这样下去不行!再呆在她身边,只怕自己要完!
“大人?您怎么啦?”黎蕊见他这反应,满头雾水。
陈言脸都绿了,女人咋都一个样,不管平时说话啥音色,一到床上,立马嗲得不要不要的!
就算只听她这么一句,都感觉魂儿要被勾出来!
他慌忙一个翻身,从床上跳了下来,飞一般扑出房门,落荒而去。
“陈大人!”
黎蕊大吃一惊,追到门口,想起自己身上这模样,哪敢追出去?又不敢大声呼叫,只好在门口小小声地叫了几声,却没能叫得陈言回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跑出了院子,消失在夜色中。
“这,这怎么回事。”她惊诧莫名,喃喃地说了一句。
只听说过煮熟的鸭子飞的,没听说过吃鸭子的人自己跑的,她这会儿都千肯万肯了,陈言竟然放弃了?!
难道,他是怕坏了自己的清誉?
黎蕊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明明他的反应证明他绝对不讨厌她,但却仍然在最后关头逃走,肯定是因为顾及她的声誉!
黎蕊心中无比感动,回身匆匆将衣衫穿了回来,胡乱整理好凌乱的长发,以最快的速度追了出去。
陈大人这会儿身上什么都没穿,别被人撞上,把他当成色鬼揍一顿就麻烦了,得赶紧把他找回来!
凤翎卫人数众多,寮舍原本就大,院子又多。
她追到外面,既看不到陈言的踪影,也听不到他跑动的声音,无奈之下,只好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找起来。
好在这时已是夜间,外面遛达的凤翎卫几乎没有,她找了好一会儿,只偶尔遇到几个凤翎卫,却没人提起遇到一个光溜溜的陈言,让她稍稍放下点心。
不过还是要尽快将他找回,不然被这里的人撞上事小,万一被外面的人知道,凤翎卫声誉全毁不说,皇上也必受牵连,陈大人更不必说,官位只怕也得丢掉!
同一时间,寮舍后方。
陈言迎着风一阵狂跑,好不容易才算把心里的烈火压下去,停下来时才发觉自己到了一个花园内。
他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倒在一棵树下,抹了把冷汗。
好险!
差点就没忍住,真要跟黎蕊进行深层次的学术研究,他这条小命就交待了。
好不容易缓过劲,喘息方定,他转头看看周围。
这花园倒是不小,有花有树有塘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