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侍卫拔刀威吓下官,我的护卫只是要依律责罚而已,何错之有?相反,王爷明知道您这侍卫做了违我大周律之事,还要阻止我护卫,莫非是想以公徇私?请问王爷,在您眼中,大周律可还有容身之地?”陈言慢条斯理地道。
“你!”宁王一时语塞。
本来这事用不着他亲自露面,可没想到陈言居然现了身,这家伙伶牙俐齿,说到斗嘴,他哪是这家伙对手?
“王爷!救命啊!救我!王爷!”
那侍卫抱头缩腿,没有任何反击能力,只顾哀嚎惊呼。
张大彪那拳脚,哪怕是收着力,也是力量惊人,只打得那侍卫头破血流,不禁骇然。
对方莫不是真想把自己打死?
宁王眼见着自己的侍卫被打,面子上挂不住,喝道:“给我拦住他!”
身后侍卫中立刻分出三人,抢前攻向张大彪。
张大彪舍了地上那货,转身迎了上去,拳打脚踢,左挡右格,蓬蓬挡下对方两人抢攻,一记大脚直踹第三人小腹。
那人见来势凶猛,沉拳挡格,然而挡是挡住了,力道上差距太大,生生被张大彪隔着他的手踢中他小腹,顿时惨叫一声,踉跄退后数步。
想要再冲前,却是双腿一软,蜷倒在地,痛得捂着小腹闷哼不已。
另两人大骇,一个没留神,被张大彪双肘同出,顶在对方胸口。
砰砰两声,两人也倒了地。
周围的人无不咋舌!
王爷的侍卫岂有弱者?居然在张大彪手下走不到两个回合,四打一被人几乎是秒杀!
户部众人无不欢呼起来,喜笑颜开。
“岂有此理!一起上!”宁王脸快垮地上去了,狂吼道。
他日常带八名侍卫在旁,剩下四人不禁面面相觑。
对方强得这么离谱,要是一开始就是八人一起上,可能还有机会,现在让他们四人上那不照样是去挨揍?
不过王爷发话,他们哪敢退缩,只得硬着头皮,拔出佩刀,扑了上去。
张大彪咧着大嘴哈哈一笑,一脚将脚边一个侍卫踢得飞了起来,砸向对方。
四个侍卫连忙躲闪,怕误伤友军。
但这一躲便失了先机,其中一人还没反应过来,手上突然一紧,却是被趁机欺近张大彪抓住手腕。
“啊!”
那侍卫陡觉手腕剧痛,惨叫着松了手,腕骨已被张大彪捏碎,刀落进了对方手中。
当当!
张大彪格开两把砍来的大刀,回身全力一刀,狂劈向第三人!
那人魂飞魄散,抬刀便挡。
当!
惊人的震击声中,那侍卫的刀断为两截,张大彪刀势未止,闪电般切向对方咽喉!
那侍卫浑身一震,张大了嘴,整颗心全凉了下去。
死定了!
刀势倏止。
大刀停在他颈边,只要稍进一线,便能将他切喉。
那侍卫死里逃生,冷汗瞬间浸透全身,还来不及动作,已被张大彪一记膝顶顶在下腹,顿时惨叫倒地。
张大彪刀一落,刀尖指地,转身看向剩下那两名侍卫。
两人脸色惨白,拿着刀,却不敢再进半步。
“王爷,还要继续动手吗?”一旁,陈言笑眯眯地道。
宁王脸色阴沉得可怕,双拳死死握紧。
本来照陆瞻的计划,他只需露个面,震慑一下,由手下出马即可,要救回商求该是轻而易举之事。
可没想到竟闹到这种局面,人未必救得走,自己还陷入两难之地!
一旁商妻见势不妙,仓皇叫道:“王爷!您可不能不管我们啊!”
她不叫还好,一叫更是让宁王大怒,这女人难道看不出他现在正骑虎难下吗?现在这么一叫,岂不是更把他逼进困境!
就在这时,倒地的商求突然翻身站了起来,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道:“可吓死我了!方才一阵头晕,想来是许久没怎么见着日光,一时不适。”
四下顿时安静下来,数百双眼睛全看向他。
商妻吃惊地道:“相公,你这是……”
按照计划,商求此时应该一直装昏迷才对,怎突然起来了?
商求轻轻揉着额头,道:“我没大碍。王爷,多谢您仗义相助,这事实在是个误会,拙荆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我被冤杀在狱内,妇道人家没有分寸,来此哭喊,让王爷误会了!”
他最后几句乃是对宁王说的,后者眉头深皱,一时不明白商求为何突然来这么一招。
商求顿了顿,转头对陈言道:“陈大人,请莫误会,草民绝无逃跑的意思,王爷也只是误会,并没有劫人之意,请大人明鉴。”
陈言双眼眯成细缝,没有说话。
这家伙,倒是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