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转头看了一眼,只见王知余拉着王夫人追了出来。后者另一只手按着肚兜,跑动时波涛澎湃,倒是让人忍不住要多看几眼。
到了近前,王知余才惶恐道:“陈大人!误会了!”
陈言冷冷道:“我倒看不出来这中间有何误会。”
王知余陪着笑脸道:“是王某疏忽了,没想到陈大人竟如此洁身自好。”
陈言不客气地道:“王大人,你这是把陈某当成了什么人!我再怎样也不至于会觊觎你王大人的夫人吧!”
王知余期期艾艾地道:“可是白天在宫内,陈大人不是特意说了期待内子的款待吗?而且还加重了语气,我还以为……”
陈言一呆,脑海中闪过白天在宫内的事。
当时王知余说晚上设宴,他确实说了期待王夫人的款待。可那是因为这家伙此前说王夫人要亲自下厨啊!
而且他说的款待,原本是指对方的银子,姓王的怎么居然理解到他对王夫人有意思上去了?!
王知余其实也不是大意,上次陈言对鹂儿这个花季少女不感兴趣,可是却几次偷瞄王夫人,这让王知余以为这家伙是对成熟贵妇有特别喜好。
毕竟男人嘛,那方面喜好不同实在再正常不过。
而且有时候违背伦理的行为,确实能给人更大的刺激。
因此白天听陈言说时,他立马便联想到了这方面,就特意准备了这么一出,原想着这么有创意的一招怎也能让陈言心满意足,没想到后者居然完全不碰王夫人。
此时他连忙一伸手,把王夫人的肚兜给掀了下来。
“呀!”王夫人大惊,慌忙掩遮,但终究掩不完全,春光半泄。
陈言也不禁眼睛一亮,看向那里。
却见肚兜后面霍然放着一大叠银票!
王知余将银票统统抓了过来,双手奉上:“陈大人,这些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陈言惊喜之极,接过银票,仍不忘朝她那掩不住的雪景看几眼,赞叹道:“万万想不到,王大人竟还是个雅人,是我误会你了!”
本以为王知余是想用个残花败柳敷衍自己,想不到对方竟准备得如此用心!
王知余见他神情欣悦,这才松了口气,苦笑道:“不不不,是王某考虑不周,险些坏了事。”
王夫人羞红了脸,赶紧将肚兜又给穿好。
完事忍不住多看了陈言几眼,有些疑惑。
不爱女色的男子倒是不少,但这么贪钱却不爱女色的,她还真是头一个见着!
难道是自己年纪大了,没了魅力?
陈言哪知道她在想什么,拍拍王知余的肩,亲热地道:“误会解开就好,王大人请放心,你留在京兆府衙门的事包在我身上。我尚有要事,就不多叨扰了,告辞!”
王知余赶紧送他出门,目送他坐上马车离开后这才长吁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早知道用银子就能搞定,就不闹这么尴尬了。
他回到府内,正要回房找已经回去的夫人,忽然见不远处假山后裙角隐闪,心中一动,喝:“鹂儿!你躲在这干什么!”
假山后,鹂儿慢慢吞吞地挪了出来,低着头,捏着两缕垂下来的秀发。
“父亲。”她低低地道。
“你在这多久了?”王知余皱眉道。
“没……没一会儿。”鹂儿紧张地道。
“难不成方才你一直在这?”王知余心念一转,心里一紧。
“嗯……”鹂儿嗯了一声。
王知余大感尴尬。
自己用老婆巴结陈言的事,这么说是被女儿全看到了?
“咳,女儿,这件事有些误会,你莫要多想。”王知余轻咳一声,无力地解释了一句。
“父亲不必担心,女儿知道母亲是为了我王家牺牲,并不怪你们。”鹂儿仍没抬头,只轻轻说道。
“啊?这,这就好。”王知余没想到女儿如此懂事,尴尬地道。
“其实,您要是早些听女儿的话,就不会闹这么大笑话了。”鹂儿终于抬头看向父亲,“陈大人乃是谦谦君子,坐怀不乱,女儿不是早就告诉过您了么?”
“这……”王知余差点语塞,“他若是君子,又岂会贪我这么多银子?”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也是古话。连古人也没有不许君子爱财,这又有何问题?”鹂儿反问道。
“你也知道是取之有道,但他可是索贿啊!”王知余气道。
“父亲的银子,原本就是贪贿而来。”鹂儿鼓足了勇气,“陈大人取您的银子,岂不等于是替天行道?”
“混账!”王知余大怒,气得一抬手。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搧过,鹂儿粉嫩的脸蛋上顿时留下了五指印。
她捂着火辣辣的脸蛋,眼泪一下滚了出来